吗?”
尹辗是提过曾经让她回尤庄去拿账本的。
椎史恍然大悟,一脸震惊:“……你个渣滓。”
“不过就算在你也拿不到了,”椎史欠欠儿地,“我今早见她烧的一火盆,里面有些纸张的余烬,捡起其中几张还能看的,隐隐约约看着有器官,像是你的那本。”
“什么?!”覃隐由靠着木桶变到坐起,面色铁青。
“像是昨晚烧的,烧了十分之九吧,救不回来了。”
覃隐刷地从浴桶中站起,拽了衣服穿上。
椎史再道:“现在找她不在,到长公主府上练琴去了。”
覃隐站在炭盆前,看到那本他找了几个日日夜夜的手记的尸体。
他指尖颤抖,手指收拢,骨关节处泛出白色,沉默的一刻钟里,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刻钟后,慢慢蹲下身将它残缺的剩余部分捡起。
未烧尽的册脊处裹夹着碳木的灰,捧着它的手不稳,这不稳渐渐变成越来越剧烈的震颤,许久后,一滴水渍落在书页残留的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