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位老先生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替我家打赢好多官司。”
丁讼师陪笑,“二少东家,先放老夫下地,蛐蛐罐经不起摔。”
金金旺从善如流,向原婉然等人解释:“老先生脚程慢,我担心姑娘和嫂子久等,干脆抱他上来。”
田婀娜与原婉然向丁讼师见礼,双方坐定,原婉然将赵野官司原由说了一遍,又提及牢里有人暗算赵野,请金金旺代为请托金老爷子发话周旋。
金金旺起先顿足,连声道“天妒英才”,而后拍胸膛:“包在我身上。”视线一转,黏在田婀娜那儿,恋恋不忍就此拔开,也巴巴地似等待什么。
田婀娜柔声道:“金公子快去。”
金金旺应好,面上却微露失望。
田婀娜嫣然补上一句:“快去才能快回。”
金金旺满面红胀猛地起身,椅子教他撞开咕咚倒地。
“好的,好的,我一定尽快回到姑娘身边。”
田婀娜矜持不失亲昵地微笑,金金旺更不犹豫,转身飞奔离开。
原婉然与田婀娜接着询问丁讼师官司情势。
丁讼师沉吟,道:“不好说。人命官司一般讲究尸、伤、病、物、踪五项俱全……”
大抵记起原婉然并非同行中人,他解释:“意即尸身、致命伤、致死病因、凶器物证、证人证词,以上检验齐备,方可推问案子。以伍乞儿此案论,他尸身大抵无处追寻,则尸、伤、病、物都无,那便剩最后一项‘踪’可以作文章。”
原婉然忙道:“先生,乞儿头爬高摔死,当年众人亲眼见的。”
丁讼师微笑,“韩赵娘子,证人从来未必是真证人、说真话。”
“您是说,伍大娘找人泼我家相公脏水?”
“小娘子有所不知,打官司使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出的。”
原婉然点头表示受教,只是纳闷,以赵野提过以及后来相见情状,伍大娘并不像会诬告的那等人。
丁讼师又道:“咱们转回正题,证人亦难找。能作证者,不外乎赌坊人马与赌客。赌坊办黑擂台,教唆害命,东家伙计各自是主、从犯,都要问罪,他们绝不肯认帐。这些人个个鬼见愁,哪个赌客敢向官府揭他们疮疤,日子甭过。况且,要证明他们案发当时出现在黑擂台,亦非易事。”
丁讼师呷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续道:“话说回来,人命关天,有时官司五项要件不全,官府倘使怀疑其中确有冤情,仍旧准状审理。这回伍大娘家贫却有钱告官、赵官人被收禁便遇险,事情接踵而来,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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