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我来去匆忙,只听田姑娘略提数语。”
这话正中原婉然下怀,她登时忘了羞怯,讲述官司始末,最后提出她回程上思索出的推论。
“……伍大娘明面上独个儿住,实则至少前阵子,她跟伍乞儿同住。要不,伍家清贫,伍大娘出门采个野菜,实在犯不着关门落锁。她见我靠近她家,更是紧张。还有,村里传言伍家闹鬼,出现鬼火与男鬼。其实伍家邻近墓地,有鬼火并不稀奇,反倒伍大娘那样见不得人靠近她家,兴许那鬼便由她或伍乞儿假扮,好吓退村人。”她又说起在伍家外头时,依稀听到衣料窸窣声。
韩一道:“这就说得通伍大娘为何落锁。”
原婉然点头,“万一村里孩子趁伍大娘不在家去查探,屋门不锁或反锁,伍乞儿的行藏都可能露馅。他死罪在身,被发现便完了。”
“你找上伍大娘之后,谅必她换地儿住了。”
“嗯,她连夜搬家。不过审案那日,婀娜和我找人跟踪,知道她新家在何处,成日盯梢。”
“这回她独个儿住。”韩一断言。
“对,她搬回京城,一个人住在大杂院。”原婉然神色一黯,垂头道:“那日我探访伍家,恐怕……恐怕打草惊蛇,伍乞儿远走高飞了……世间这样大,我们上哪儿找人?记事簿册还没了……”
“不怪你,谁能料到伍乞儿没死?”韩一轻轻拍抚她肩头:“别担心,我们总有办法。”
他声线低醇,透着沉静温和,这般声调不疾不徐度进原婉然耳里,好似一股热力注入身子,抚过心口动荡的愁虑。
她回身抬头,烛光下,韩一分明的五官愈显刚毅,眉稍眼角同声音一般,有土地的宽厚,山岳的牢靠。
原婉然眼眶一红,却舒了口气。
韩一说总有办法,那么便一定有办法。
韩一将她轻轻扳转身,继续上药,“可知道伍大娘平日同谁走得近?”
原婉然摇头,“她独来独往,白日在大街缝穷,替附近贩夫走卒补衣服,黄昏她回家,途中进庙烧香,此外都在家待着。说起来,她除开跟主顾应答,很少说话。”
她又道:“我们不晓得伍乞儿如今样貌,便让探子留意伍大娘身旁有谁年纪与伍乞儿相仿。她的主顾里头,同龄的人来历都清白,庙里则有两位,不是赶考书生,便是外地人,手里有下人使唤,他们跟伍乞儿沾不上边。”
韩一沉吟之后,道:“不论伍乞儿身在何方,他就在伍大娘周遭。”
原婉然不由回头,“怎么说?”
“伍家母子要安生度日,莫如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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