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来到如此锦绣丛中?莫非这是另一场梦境?
她试着坐起,这点动静早惊动了守在床畔的人,一把女声忙道:“娘子别起猛了,仔细头晕。”又道:“快禀告主子,也找大夫过来。”
纱帐外尚有数人,依床前女子命令,离房而去。
那床前女子掀开纱帐,她脸若银盆,五官清秀亭匀,修眉凤眼炯炯有神,却不至于咄咄逼人。
她上前扶原婉然坐起,原婉然甫坐定,便问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现在哪儿?”她昏迷好一阵子,乍醒来,声音嘶哑。
那姑娘恭声道:“奴婢叫银烛,此处是流霞榭。”
原婉然闻所未闻这地名,因问道:“流霞榭又是何地?”
“是我家主子别业的一个院落。”
原婉然还是摸不着头脑:“敢问姑娘的主子是谁?”难道她教赵玦手下追杀,被人救起,带回这别业?
银烛道:“娘子稍安勿躁,我家主子立刻来了,自有分晓。——娘子可要进些茶水?”
她一说,原婉然便觉口渴非常。她闹不清此间别业主人和银烛是何来历,不过倘若有心谋害自己,早趁她昏迷之际就害了,便点头应好。
她才吃了两三口茶,寝间门口帘栊响动,一个人进房走到床前,银烛遂后退到一旁。
原婉然抬眼,不看还好,一看双手打颤,茶碗带水翻落紫锦衾上。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赵玦。
原婉然见鬼似的,一諕退向床内壁。
怎么会是赵玦?
那日赵玦派人追赶她灭口,为何又将她活捉回别业?
银烛往床前走近,唤道:“原娘子……”
原婉然一惊,连忙道:“姑娘快跑,这人很坏!”
银烛愣住,赵玦微不可察将嘴唇一抿,看也没看前者一眼,仅仅朝她的方向打手势。
银烛会意,向房里丫鬟使眼色,带领她们一齐退下。
原婉然这才想起,赵玦和银烛是主仆,他俩一路人。
她势单力孤,只好有地就躲。那架子床虽大,到底有尽头,很快她背抵墙壁,退无可退。
赵玦早料到他和原婉然相见,会是这般情状。
那日在西山,原婉然撞破他行凶,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尽管她吓傻了,终究本能感受到阴恶危险,因此小脸除了茫然,还充满惊恐。当时她那副神情……像面对比吃人野狼更恐怖的东西。
也是,野狼一看就知道是野狼,而他平日斯文,动手杀人时候毫不留情,怨不得她害怕。
那一霎时,赵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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