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寺仰仗赵玦布施,未必愿意为了自己路见不平,挺身而出,万一还通风报信她求救,那可不妙。
赵玦现时看在西山“患难情分”忍让她,不知能忍让到何等田地。他当真翻脸,她孤立无援,只能任人鱼肉。
原婉然立时更动计策,寄望向香客讨救兵,然而她步入山门,在长廊上走了一程路,至多遇上僧侣。
她问住持:“不敢动问,何以寺里不见其他香客。”
住持道:“今儿本寺只接待两位施主。”
又一条求援路子给堵死,原婉然心头黯然,不久紧握拳头,告诉自己不打紧,还有一计呢。
她像上回看戏时候一般,预备了求救字条伺机搁放,等待有缘人拣拾,转交官府。
考虑赵玦可能和感恩寺交好,她备下两款字条,第一款自称韩赵娘子,指名道姓遭到赵玦掳劫;第二款只写自家身分,说为歹人绑架,未提赵玦名姓。
她审时度势,决意采用第二款字条。明日起,便有香客入寺,他们能拾到字条最好,哪怕被僧众拣到也不怕。寺里不知道字条所说的“歹人”便是赵玦。再者,赵玦以“原娘子”称谓唤她,僧众再想不到她便是自称韩赵娘子的字条主人,如此一来,他们或许敢于报官。
届时官府由感恩寺香客找起,寻来化缘簿一看,上头必有赵玦这位大施主的大名。
她失踪多日,在东家赵玦慷慨布施的感恩寺留下求援字条,教韩一和赵野晓得了,不会当作巧合,轻易放过这条线索。
原婉然如此思想,迈进天王殿的步伐轻快了些。
她在别业时候已经计较妥当,等到拜遍诸殿,回大殿求签,便将字条塞入签筒。香客求签会留意筒内乾坤,迟早有人发现字条。
她那厢打着如意算盘,不经意一瞥,见住持仍旧陪伴在旁。
接下来她们一行人进入大殿,住持也同行,当原婉然烧香,他更代替殿主,亲自上阵打引磬。
不但如此,殿内早有僧众候在里头,排成左右两列,在原婉然拜佛之际,僧众唱起香赞。
“……”原婉然懵了。
此前她进庙烧香,所添香油钱有限,每回布施之后,受过僧人合掌行礼,顶多再吃上一杯寺里奉茶便完了。今儿她头一回体受大施主礼遇,到此时回过味儿来了——这次寺里接待她们,大抵由住持等僧人全程作陪。
原婉然额角微生凉汗,她有赵玦和下人紧跟身旁,再添上僧人,众目睽睽盯着自己行动举止,怎么好放字条呢?
到得原婉然转回大殿求签,她尚未开步走向签筒,仅仅略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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