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离散那段经过,遂请领班让伶人由后几出戏演起。
戏台上搬演悲欢离合,演到其中一出,沙咤利家的丫鬟劝说柳氏安心享用府中锦衣玉食。
丫鬟道:“夫人。你只不从俺老爷罢了。却这般愁闷怎的。俺府中金浆玉馔。绣闼锦衾。好生受用。老爷分付道。当令照影双来。一鸾羞镜。勿使窥窗独坐。嫦娥笑人③。”
柳氏幽幽道:“女奴。你怎知道。玉馔金浆。都成鸠毒。锦衾绣闼。便是豻牢。教我如何不闷。”
原婉然从前听过那道白,一心哀悯柳氏,此刻听了,直如出自自身肺腑,感同身受。
她心内怆然,忍不住落泪,虽则飞快拭去,到底没逃过周遭下人眼睛。
戏台上丫鬟接着道:“叫府中乐部们承应一番。解闷好么。”
柳氏道:“也都是游童艳妇之词。谁要听他。你去门前看。或有尼姑。叫他诵些经。”
原婉然听说,灵机一动,来了精神凝思正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觉出有道视线注视自己,遂循直觉往身侧望去,目光所至处竟是赵玦。
原婉然乍见那张绝俊面庞,便忆起他杀人掳掠恶行,不由自主小脸一垮,扭过头拿后脑勺和他相见。
赵玦预料得不到原婉然好脸色,念在这村姑真心善待过他,因此经过下人禀报晓得她听戏听哭了,无法置之不理。
方才他人到戏楼,原婉然坐在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前,遥向戏台发呆。
他走向她,蓦地动念停住脚,不欲前进,也不欲后退,就这么杵在原地。
唯有这样,他们两人方能同处一地并且太平相处,当原婉然发现他到来,就是截然不同的形景了。
果然,原婉然察觉他来到,顷刻别转脸,无声拒他于千里之外。
赵玦登时生出一阵烦躁。他本非心浮气躁之人,近日却时感烦乱,并且彷佛愈演愈烈。
不想原婉然又回转头,粉面桃腮仍旧没有丁点笑影儿,脸色比起方才到底平和了些。
她问道:“你铁了心不放我走,是吗?”
赵玦平抚心绪,专注当下话头。他不吭声,权当默认。
原婉然毫不意外,复问道:“不让我回家,让我进庙拜佛,总行吧?”
赵玦反问:“你想进香?”
“你和蔡重掳人之前,定然查过我家日常起居,我总到四喜胡同附近的寺庙进香。”
“不行。”赵玦回话柔和但果断。
原婉然微微提高声音:“这也不行?”
“何必明知故问?你家在四喜胡同,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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