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成大事,杀人无妨,然则滥杀不祥。娘娘前时痛失六皇子,近期小恙,又令感恩寺诵经,大抵有心事萦怀,希冀求个吉利。既然眼下正是祈福时候,原娘子又不曾犯下大罪过,饶她一死又何妨?”
德妃纤手原本交迭搁在腿上,听赵玦如此说,右手轻悄抚上小腹。
赵玦眼角余光扫到这小动作,自知一语中的,德妃确实有妊,并且担忧腹中孩子安危。
他趁势追击,转向林嬷嬷问道:“倒不知林嬷嬷安的什么心,极力撺掇娘娘杀生造业?”
林嬷嬷道:“老身也是为了娘娘好,原娘子知道部分内情,始终是祸胎。”
赵玦道:“原娘子在别业插翅难飞,无法作怪。哪怕要杀要剐,娘娘自会裁夺,何须林嬷嬷絮聒不休?”说罢,不再多言,静待德妃示下。
德妃转动翡翠佛珠,沉吟半晌,道:“罢,先留着原娘子。”
赵玦低头应诺,林嬷嬷悻悻睨了他一眼,终究只能应是。
德妃道:“好了,议完正事,嬷嬷退下吧,我和补之还有话说。”
林嬷嬷依命告退,德妃在掌事宫女扶持下,款款步入正殿次间。
赵玦跟着进房,不免扫见邻近梢间光景。那末端的房间辟作书房,壁前放着一张画案,案上笔墨纸砚碟盘俱全,一幅图画铺展其上。
案旁有一只青花瓷大缸,德妃在行宫暂住不久,已往里头添进不少书画卷轴。
德妃坐上炕,让赵玦在地下绣墩落座,赵玦告了坐,斜签身子只是浅坐。
德妃且不闲谈,对赵玦说:“补之,你进宫多时,又议了好一会儿事,先进些食,解解饥渴劳乏。”
她吩咐宫女送来茶水点心,赵玦谢过,吃喝起来。德妃在炕上看着,口眼噙笑,偶尔说“补之,天冷,你多用些姜茶,驱寒”、“尝尝酥滴鲍螺,这御厨的手艺应当合你胃口”。
等赵玦用毕点心,德妃柔声道:“补之,难为你了。”
赵玦明白她言下之意,谨慎起见,仍旧问道:“敢问娘娘意指何事?”
“林嬷嬷老刁难你,无事生非,多亏你心地宽大,一径担待容让。”
“大局为重。”赵玦淡淡道:“林嬷嬷为人可厌,但她辧事得力,是娘娘在宫外的一大臂膀,草民和她同室操戈,要危及娘娘大事。故此,每回林嬷嬷咄咄逼人,无理取闹,草民只当修行消业障。”
“补之,”德妃一声轻唤洋溢怜爱之情,“你向来懂事,懂事得教人心疼。如今我还少不了林嬷嬷,你暂时忍耐,日后自会还你公道。”
赵玦起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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