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的功课生活,轻巧揭过话茬,闲闲叙话大半晌,众人又互相告辞。
视野中乌泱泱一群人愈行愈远,背影逐渐杳无。
“同国公爷妾侍尹氏有不正当关系的十兄,是从煤堆生出来的吗?长得黝黑难看也罢,为何镇日穿玄色衣裳?幸亏是青天白日能看到他,夜里往个地方一杵铁定没人能发现,一条缝似的眯眯眼连眼白都露不出来,尹氏看上他九成是瞎了!”
“……”
“十四兄性奢靡,华服配饰可堆满十间屋,每日熏价值千金的香料,出门必有十名美人随侍。啧啧,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这位不像士族子弟倒像腰缠万贯的财主,瞅瞅那金冠、金丝衣、金靴,还有怀里抱的金狗儿,他难道不嫌沉?不怕贼惦记?”
“……”
“那十七兄一个翩翩少年郎,居然喜着异装,学闺阁女子涂脂搽粉。刚才我可瞅得真切,铮铮男儿穿了袭女式胡装,跟娘娘腔似捏着兰花指掏出柄镜子边臭美边往脸上敷粉抹口脂,一言一行的神态比女子更女子,简直让人以为他投错胎呢。”
眼看着主子面容骤变,嘴角下耷,冰嫣急得直上火,一个劲儿给夜哲使眼色示意他闭嘴,怎奈那位活像睁眼瞎,不仅看不懂眼色口中愈发喋喋不休起来。
“夜护卫,您可别再说喽!”雪嫣跺跺脚,凑近他耳畔,“您没见主子铁青了脸吗?”
“我是说错了什么?”
嘚,刚明白。
岂止是说错!某些隐秘心知肚明即可,偏要逞口头之快当面指明,简直是狠狠践踏国公府的脸面。
头顶她们自求多福的眼光,夜哲咕哝道:“事明明都做了还怕别人讲,忒古怪哩。”
古籍上言白泽达于万物之情,善解人意,依楚黛冷眼旁观,却觉古籍记载的并不尽然,至少跟前这只白泽明显有根筋断掉且傻到冒泡。
讪讪地摸了摸面皮,夜哲瞄着她不辨喜怒的神情,有点心虚。
未几,只见人拂袖离去,“回琼琚斋。”
冰嫣正欲紧随,孰料被夜哲拽至树旁,一脸莫名地拂开他的爪子,肃容问:“敢问夜护卫有何贵干。”
“她会不会事后找我麻烦?”身为白泽族少主,夜哲难得显出忐忑的一面,使冰嫣啧啧称奇刚想开口回答,又听他急声道:“会不会不给饭吃?用断口粮的方法惩戒?”
冰嫣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夜护卫且珍重,婢子有事先行一步……”
“喂,你别走!”瞅着冰嫣脚底抹油,夜哲揪着一丛绿叶不断撕扯,长吁短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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