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堵了嘴发卖。”
下一刻,手指挪了方向似要继续点,众人心惊胆战作鸟兽散,哪儿还管劳什子热闹。
抛下身后的鬼哭狼嚎,她径直入了内室,正赶上三个医师围在床榻边,愁眉紧锁嘀咕什么,接连长叹摇首后,齐齐朝焦急不安的苏氏,拱手惋惜道:“大郎君双腿俱损,已是药石难医,日后恐不良于行,望您好好开导他。”
苏氏脸色惨白,跌靠在欧阳秀身上,空茫茫的两眼怔怔看着房梁,一行泪潸然落下。
“你们这帮庸医满口胡言,我大兄伤得岂有那般重,想坑骗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滚!”
欧阳秀拥着苏氏噙泪斥骂,惹得三名医师铁青着脸,忿然告辞。
床榻上的欧阳杰昏睡不醒,脸颊的淤青搽了药,一圈圈白药布紧紧捆扎双腿,沁出的猩红血渍触目惊心。
“郡主,求您救救大郎,婢妾愿当牛做马为以前犯下的错赎罪,只求您救救他!”苏氏幡然醒来,猛地冲楚黛下跪,泣不成声:“就是要婢妾的命,婢妾也愿啊!”
楚黛俯身搀起苏氏,“我已命人去太医署请医官,马上就到,你先起来。”瞥向双目赤红的欧阳秀一顿,她下颌尖尖,面容憔悴,身材削瘦许多,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受磋磨,“大兄我会命专人照顾,你扶姨娘去休息。”
也不知怎么,欧阳秀第一次没由来的信赖她,乖乖听从了指示,苏氏欲留下。碧湘院、知祺院和秋宜院的使女好一通安抚才把人送走,走前不忘对楚黛一拜。
使女表现出的伶俐知礼,让欧阳秀忆起曾经的贴身使女倚仗亲娘是碧湘院的心腹,又贯会奉承自己得了脸面,便胆大包天勾连知祺院的仆从偷盗财物。
三个院子的奴仆沆瀣一气,若非有人意外撞破偷盗过程,自个儿或许还在被愚弄。
待处置了罪奴,身畔仅剩下不甚亲近的几个人,往昔自己喜欢听奉承话,仅信赖嘴甜的使女,冷落疏离其余人。
纵是如此,她们都不曾有怨言,调至身畔后事事谨慎周全,令自己识清了忠奸之仆。
为理清欧阳杰受伤的来龙去脉,楚黛亲审随侍仆从,终是知悉了原委。
原来欧阳杰在平康坊瞧上个舞姬欲替她赎身,结果另一拨人也瞧中她,对方倚仗人多势众大打出手,现场混乱不堪。
据说,打折欧阳杰双腿者乃姚国公最宠的庶子陆五郎——陆兴,长安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
这厢甫提及姚国公,那厢姚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仆妇恰好登门谢罪,管事仆妇邓氏礼仪做得十足,先头与楚黛东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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