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和路引俱已丢失,要是入住客栈无法填写店历,稍有不慎就要遭府衙的扣押又逢此大雨天,望请通融通融。”
“这……”
守门奴仆陷进两难境地。
“放他进府。”一道清凌凌的嗓音插了进来,看清雨幕中黑漆平头马车上走下的一位裙装丽人,守门奴仆乍然松了口气,“是。”
伞下的紫瑜瞥向一身狼狈的郎君,随着她的到来那乍然明亮的目光炙热而柔和,她竟觉蛮舒坦,扬了扬眉,“随我来。”
那名郎君大喜过望,连拜三揖,趁一路随行的间隙叙述了自己的由来。
等跟着她进入议事花厅,由奴仆脱下鹤氅放到熏笼上烘烤,捧来巾子擦拭身上的雨水,最后饮了奴仆奉上的一盏辛辣姜汤,温声道了谢。
“不必言谢。”
垂目细看一遍朱红请柬,紫瑜收回视线再瞧向下首的郎君之际,心内蓦然卷起惊涛骇浪,眼中的那人竟诡谲地晃出了两副不同的面孔,短短一刹的工夫又恢复如常,带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紫瑜微眯的双目掠过一丝警惕之色,两张脸交叠映出的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颜容,底下的另一张脸却是阳刚硬朗,颜容俊美。
她的眼天生与普通人不同,能看到一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可穿墙透壁窥探封存于盒箱内的物什。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清晰可见每处景致,理不清是惧怕还是胆小,这个秘密她从未与家人谈及。
紫瑜不动声色地饮下一口姜汤,开口与其寒暄一番,话茬中蕴着两分试探。
“也不怕展郎君见笑,自打听闻你是少庄主的义兄,我便异常好奇依少庄主说一不二开口就能得罪一大片人的火爆脾性,是怎么与郎君这般文雅之人结为的义兄弟?”
呵,对吾起了疑心,开始试探吾。
也罢,做一场戏又何妨。
“这——”低目敛却眼瞳精光,乔装成普通人模样的展灼华端出踌躇不定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恕吾直言不讳,秦娘子对义兄似存偏见。”
紫瑜挑眉,“何意?”
“吾认知中的义兄乃知书秉礼,惇叙九族,修身律己,谦恭揖让,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德行如玉的真君子也。”
诚然,紫瑜是个读过书的人,虽是每每叫夫子痛斥榆木疙瘩不用功,但好歹能识文断字,这番话里的每个字她都会读写,拼凑在一块的意思就不大能理解。
姓展的罗里吧嗦文绉绉一堆废话,让她听得云里雾里,不由怀疑是自己太文盲抑或是这人故意捉弄。
只依稀知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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