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发窘,紧张到额上冒汗。
“菩风,你怎么了?”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他脑中蓦然出现这一句,神智如同中了蛊,迷醉了眸光,不愿松手放离,垂首去嗅少女细颈的甜香,心间仿佛轻飘飘漾出涟漪,再淡淡晕散。
“菩风。”容盈偏过头用了力气挣扎,蹙眉道:“男女授受不亲。”
骤然拔高的女声,使南宫旭幡然清醒,看清自己做下无异于登徒子的孟浪事,瞬间悔不当初,控制不了一时的情不自禁,竟铸下大错……
如果容盈认定他好色,以后再也搏不到正眼相待,可怎生是好?
他懊恼得脸色扭曲,言语开始支吾,试图找一个完美的借口蒙混过关,“我并非有意——”脑中灵光突闪,眸子微微发亮,急中生智道:“有一只好大的老鼠窜了过去!”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老鼠的大小,不禁为自己的机智和胡编乱造的本领感到骄傲。
接下来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博同情,南宫旭打蛇随棍上,煞有介事地紧贴着容盈,双臂抱得更紧,怔怔道:“我害怕。”语调故意带出畏惧的颤音,英眉拧成结,掩不住满脸惊悸。
换成旁人在场,定要嘲笑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怕老鼠。
然,南宫旭内心全无负担,既然决意做厚脸皮的事,自然不惧外界侵扰,而且整个园子就他与容盈二人。
是以……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介身长八尺的郎君贴身紧倚,面对面严丝合缝,温热气息喷吐在肌肤上,泛起灼烧过后的战栗。
容盈僵立无措,脑中思路时清时浑,无暇分神思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软声安慰:“您别怕,小女马上唤人捕鼠。”
南宫旭目中闪过得逞之色。
突如其来的一遭,倒使容盈放下了端持着的拘束,扶他到邻近小亭落座,替其斟茶压惊。
享受着佳人鞍前马后的照顾,他一扫郁郁寡欢,掂了掂满腹囤积的草稿,觉得现下恰逢时宜,便起了话茬:“观卿烹茶技艺娴熟,不知师从何人?”
“说来惭愧。”容盈局促地一笑:“小女未曾正经拜师。”继而一五一十地道来:“祖上曾与陆翁交好,有幸得其所撰文籍,素日捧书阅览习得一手技艺,或许文籍可称小女之师。”
“无师自通,聪颖过人。”
这话出自南宫旭的真心,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赞赏。
“多谢菩风夸赞,小女——”
听起来好生拗口,他耷下嘴角,绷着满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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