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紧攥至骨节凸出的指节,力气出奇的大,动作利落决绝,残忍斩断了主仆之情。
原来,惨遭抛弃的痛苦比凌迟处死还可怕,世上一切刑罚都不抵这般深切。
呆望着衣袂抽离,使女心如死灰,指缝间徒存的余温变得冰冷,悲凉酸涩熬红了泪眼,触及之处是满目颓败的晦暗,不禁惨笑,向皇后稽首谢罪,语声嘶哑。
“婢子愿受笞刑入掖庭服役,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唉!
太医令摇首唏嘘,默默叹了一叹,垂眸瞟了瞟费大力气从药箧里翻出的药,心里面蔓延无比的失落。
有道是外伤可愈,心伤难愈,医心难于登天,亘古药石无灵,他这个太医令也束手无策。
薄暮向晚的天空霞蔚云蒸,映进了太液池的水波中揉成美丽的胭脂色,煞是绚丽,粼粼碧涛漾碎浮光,岸堤处堆满涌溅的细白泡沫,折射一片梦幻虹光。
水泽畔,一架绸帛装点过的靓丽秋千随风漾起飘逸柔姿,半空中缥碧的裙袂像一尾鱼自在游弋。
风从那浓密发髻撩出几缕青丝垂下腰际,凌乱俏皮的意态取代了端庄得体的古板,独坐秋千上的人遥看烟霭渐拢,初升月轮微露端倪,一缕浓墨的乌坠入斑斓背景浸出夜的深沉。
循着宫人指引,南宫旭步入花园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的满满挽紧彩绳忽高忽低荡摆着秋千,飘摇之貌宛若乘风归去的神女。
好像近在眼前的人下一瞬会飞入九重宫阙去而不返,不觉间他的心突然慌乱一拍,匆忙往前疾行,牢牢拽住彩绳强势控停下来。
迫于力道失衡,嵌珠锦履着了地,容盈甚至来不及回首查看,一只强有力的手环上她的肩臂,整个人被迫着偎进一具胸膛中。
熟悉的龙涎香带着不容抗拒之力交缠入怀,压在耳际的唇轻吐着灼热气息,背后传来剧烈心跳声,强劲手臂禁锢住自己的腰肢,衣料下紧实肌肉偾张,隐隐硌得她有些疼。
“菩风?”容盈清晰感知到他的紧张不安,不由微诧,反手握住那只横在腰上的手臂,掌心透出的温热隔着衣料传递出熨帖的温度。
她默默相伴,不追问缘由,给予绝对充裕安静的空间去无声抚慰。
“对不起。”
好端端为何道歉?
本就灵台混沌一下子搅得更是一团浆糊,容盈睫羽一颤,缓缓挣开了南宫旭的怀抱,睁着明澈眼眸困惑地打量着他,语速迟滞且温吞,“难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身形高大的郎君垂下双手,低着眸子,蔓延开一丝颓废的伤感。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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