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房里,官员们到了不少。
昨日的热闹自是传开了。
有几人的女儿、孙女就在彰屏园,事情说得具体些,大部分的人则是道听途说,只晓得个大概,进了朝房,凑在一起说道了几句。
刘靖迈进去,与众位大人行了礼。
“刘大人,”见他眼下青肿,有人不由问了句,“夜里没歇好?”
“犬子起烧了,半夜里几次说胡话,把他母亲都吓得不行,”刘靖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脸,“失态、失态,很严重吗?我再抹把脸?”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尤其是安逸伯,黑着一张脸要说“你们两家到底怎么胡乱算计着、把自己都算下水去了”,闻言也只能把话咽下去。
刘家儿子都发烧烧迷糊了,他对事情掌握得还没那么清楚,还是不骂了吧。
就算真是刘家错得离谱,毕竟病倒了,也得口下留一些分寸。
时辰到了。
朝臣登金銮殿,三呼万岁。
圣上坐在龙椅上,听底下一一奏事,只当又是极其寻常的一日。
哪知道大事都议完,曹公公准备“无事退朝”时,有一位老迈御史站了出来。
御史姓葛,别看年纪大了,中气依旧十足。
云阳伯的女儿前次算计诚意伯府的三姑娘不成,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又想坏了郡主清誉。
刘大人的儿子也没有从学会舞弊之中长进多少,厚颜无耻想接近郡主、却反而撞进了郑家的局。
一来二去,两人落水。
闹成这样一个结果,显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家对姑娘管教不严,刘家自然是家学深厚!
龙椅上,圣上的嘴角狠狠一抽。
昨儿还有如此闹剧?
如若只听个热闹,夏清略讲故事自然更得圣上的喜欢。
那孩子擅长这事儿,能让人身临其境。
而老御史骂人的折子,主旨在于骂人。
“家学深厚”四个字……
刘靖与夫人情深意切,感情很不错。
因此,即便对这门贵女下嫁的姻缘有些腹诽之人,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没有什么大仇大怨,也不至于当面如此说道刘靖。
更不用说,是在早朝上,当着百官的面,直接戳刘靖的脸皮了。
圣上看了眼刘靖。
刘靖的应对在他的意料之中,老老实实在挨骂。
圣上又去看徐简。
徐简眉宇舒展,唇角微扬,看乐子看得明目张胆。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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