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邬修一幅‘你敢不知道’的小表情,苏越嘴角微勾,又立刻压住,眼睛含笑回:“当然。”
“那你说,我的名字。”
“邬修。”
“再说一遍。”
“邬修。”
乌国小王子听了两遍,心满意足,自己低着头笑。
邬修15岁起便被送到莺南做质子,两三年来都过得不好,时常被长公主虐打,想来已是很久没人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了。
苏越的身份秘密说开了,邬修以为她会离开,但苏越没有,又变得一脸深沉地坐在那里。
看来她今日不仅仅是要向自己袒露身份,还有别的事情。
邬修很爽快:“你有话就说。”
“邬修,如果……”苏越抬起眼,慢慢开口,“我是说如果,日后你有机会成就一番霸业,届时你若向莺南复仇,可不可以给莺南皇族留个体面?”
苏越的声音很好听,柔和干净,像缓缓溪水流经人体,悦耳怡神。
但她说的内容却不让人高兴,邬修的脸色变了,仿佛有一片乌云飘来遮住明朗容颜,嘴角原先向上的弧度也朝地面垂去。
他没有回答,一言不发。
苏越也不想强逼他作出承诺,安静陪邬修坐了会儿,起身离去。
第一次的沟通没有得到好结果,苏越倒也没意外,她将心比心,换作是她大概也很难接受轻饶仇人。
只是她也没放弃,接下来小半个月,她每天都去柴房。
她没有烦人地一直说那个话题,只有时会用湿润期盼的眼神看向邬修。
邬修每次都安静吃饭,不怎么看她。
在满月的前一天,邬修终于再次开口。
他问了苏越一个问题:“我现在这幅处境,你却相信我有机会东山再起,成就宏图伟业。你当真如此认定?”
苏越想她当然肯定啊,她有系统,你就是世界男主,未来的大一统皇帝。
可这些苏越都不能说,她继续矜矜业业维持公主苏樾的模样,神色认真,语气柔中带刚,回了句苏樾风格的话:“人之际遇高低起伏,一时恶运,并非终局。”
邬修听罢独自思索,片刻后释怀般笑了,再看向苏越时神色坚定:“你既如此信我,那么,我答应你。”
他答应了!任务达成!
苏越很激动,但四公主苏樾即使再高兴也不会大笑,于是她也只是露出比平时幅度稍大的笑容,如秋风拂荷,花瓣轻摇一般。
心事完成,苏越晚上睡觉时开心到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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