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臣们所想,她没有给自己平复身体状态的时间,气还没喘匀便直接开口,她恳请少帝饶恕宰相。
邬修胸中对大臣们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从主位上站起,紧盯着苏樾,走到她近前。
他并不想放过他们,因而言语尖锐:“国师总是对孤有所要求,孤过往应许过,也都兑现过。今日国师又有所求,这次你要用什么来交换?还是你以为,可以继续用些小恩小惠来打动孤?不如国师自己看看,你今时今日,所穿所用,方方面面,哪一样不是孤所授?你还有什么,可以给予?”
苏樾听着邬修一番话,知他所言不假,她的发冠配饰是乌国所制,她的国师礼服是乌国所织,她住的国师楼是乌国所造,她的吃穿用度,整个人从上到下,尽皆来自乌国子民的供养。
刑场穿过一阵风,吹动众人衣袖,大臣们看着皇帝与国师交锋,刚升起的希望又变得黯淡。
苏樾站在百官前,独自与皇帝对峙,她像一棵白玉松柏,抗得住万千风霜。
“我有!”
两个字铿锵有力,随风震荡在整个刑场,如一颗石子击开平静水面,泛出阵阵涟漪,大臣们屏气凝神,所有人抬头看向国师。
落后的小官小桃护卫等人也在这时赶到刑场,他们一起跪在百官之后,忐忑看着。
苏樾神情冷静,目光坚定,她再一次清晰重复:“我有。”
邬修眯眼,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
苏樾伸手一把拽落她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白玉玉佩,放在掌心,双手奉上,呈给邬修。
“陛下曾说过,您想要这枚玉佩,苏樾愿以此玉佩换陛下开恩,饶恕宰相。”
邬修向苏樾讨要玉佩时并不知玉佩对苏樾的含义,在苏樾拒绝后,他特意去调查了一番,知晓这玉佩对苏樾的重要性。这是苏樾唯一拥有的莺南旧物,且不论这玉是世上孤品白玉,仅此一枚,本就价值连城,更何况还是莺南皇帝苏樾母亲赠与她的生辰礼物,背后涵义之重,堪称无价之宝。别说救一个杜高山,就是救整个都城的百姓都足够。
邬修没想到苏樾会拿出这枚玉佩。
他往前一步,停在与苏樾相隔一步的距离,邬修将手悬在玉佩上方,作势要拿,他虎视眈眈注视苏樾双眼,试探道:“孤真的拿走了?”
他要看看,苏樾是不是真心要把这玉佩赠他,还是作戏一场。
苏樾的双眸没有一丝犹豫,像光明神一样磊落,她甚至把手再举高,将玉佩向邬修送去。
邬修明白苏樾是认真的,是他小看了她。
不再废话,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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