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精美大气,仿佛看见了嫁衣没有被小江氏毁掉之前的样子。
绵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只差一件衬裙,和霞帔上的凤凰花还未绣完。少夫人,把霞帔拿给妾身吧。”
“绵竹,你身子还未痊愈,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行。”月姑声音有些哽咽。
绵竹却是微微勾着唇角,有气无力道:“这里只有我一人知道妆花技法,若我不绣,还有谁能替少夫人分忧?”
“少夫人对妾身有恩,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怎能只顾着自己休息?左右是坐在床榻上刺绣的,不会有事。”
月姑和王澜都看向了贺兰芝,在等她发话。
贺兰芝搬来一张胡凳坐在床前,将针线和霞帔置于腿上:“你只需告诉我怎么绣就行。”
幼年时,母亲尚且在世,倒是教了她不少刺绣针法。
不过后来贺兰季纳了小江氏,任由他们姐弟在后宅自生自灭,贺兰芝成日里忙于生计,便没怎么再拿起绣花针。
屋中灯火通明,绵竹一步一步指导着贺兰芝应当如何绣妆花。
从傍晚绣到了次日清晨,贺兰芝素手抚过有着立体感的凤凰刺绣,唇角勾了勾。
王澜和月姑也已经毫无形象的靠在床边睡去,她们昨夜将大衫又仔细修了修,又将霞帔坠换成了金丝镶白玉的,以免出现差错,故而两人都累倒了。
“少夫人。”王澜被她吵醒,打了个哈欠,“您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贺兰芝也累得不行,拿出一只红木箱子,把全套嫁衣整整齐齐叠放,又锁在了柜子里。
“王澜,你差人去绣坊里拿些缎面的料子,今日日落之前,务必将缺的那条衬裙做出来。”
王澜点点头:“衬裙样式简单,应当不难。”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