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诸多子系中没有一个能成才的,一百多年过来,竟然无人能超过他。
李秋阳勉强挪动眸子,盯着李玄宣看。
他其实知道这位主家兄弟有许多秘密,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进入李氏的高层,遑论是他,陈鸯成了筑基,天赋卓越,难道就能进去了么?所谓青杜血裔,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可他抱过李渊修,替李项平牵过马,与李玄锋饮过茶,牵着陈睦峰走过黎夏,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他在望月湖上经过了六万两千个黄昏,对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族人,他抱有深深的悲与爱。
老人好像用尽了全力,张了张嘴,低喃道:
“玄宣…他们太亲了…”
李玄宣眉头一挑,微微一愣,伸手扶住他,孙柏有些惶恐的站起身来,嘱咐一旁的晚辈往老祖宗唇中濡着汤药,快步退下去,李玄宣似乎有些怅然,迷惘地道:
“谁…谁太亲了…”
李秋阳挣扎起来,他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他呻吟道:
“出去…”
李玄宣把那晚辈手中的汤药接过来,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了,陈冬河则抬起眉来看榻上将行就木的老人,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掩着泪转身退下。
整座大殿中只留下李玄宣,李秋阳开始剧烈地喘气,他的手中多了几分力道,攥住李玄宣的手,咬牙切齿:
“他们和你…太亲了…蒋…蒋家…”
李玄宣颤抖了一下嘴唇,眼前的老人牙齿打颤,开始往外吐血,喃喃道:
“他…若是在,都废了…才干净…”
李玄宣分不清老人口中说的他到底是谁,是老祖宗李木田?还是李项平?他当然知道蒋家是什么意思,自从李曦明成为紫府,他已经太久太久没考虑这件事情了…
‘蒋家…是那位蒋家先辈被人害死…可我家正方兴未艾,不提魏王,绛迁、阙宛都是紫府种子,真有一日紫府尽失,必定灭亡,哪里用得着担忧内患呢…’
他沉默了一瞬,眼前的老人终于倒过去,李玄宣回过身来,坐在台阶上,先是哽咽,旋即压低声音哭起来,殿外一片杂乱脚步声,最先冲进来的竟是个不知名的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李玄宣身前,嚎道:
“老祖宗啊!”
一旁紧跟着进来的中年男子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却也不甘示弱,往地上一跪,哭得更凶,声音嚎得如同响雷。
李玄宣抬起泪眼婆娑的老眼,扫了一眼争先恐后进来的人丁,迷惘地将榻上的帘布拉起来,挥袖将这些人统统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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