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下文。
庄氏总觉离了帝宫的阿宁少了礼制的约束,更自在了些。她可以随意在一个茶棚坐下饮一碗茶,也入得最好的香坊,品一品余味绵长的梵香。在帝宫之外,她很自由。想来,若非为了桑府,她本不该被上京城束缚在此。
此时,庄氏有些许了解,为何皇帝想要将那后位给与她,或许他也怕帝宫根本留不住她。
走了一路也累了,阿宁寻了一处视野极好的茶楼带着庄氏一等人入内歇息。小二很会识人,立刻将人带去了楼上的阁间,上了茶后方退了出去。
窗外的风幽凉,阿宁还是卷帘其上,看着热闹的街景,心情似乎极好。
庄氏见她这般,更是不知要如何开口将谢氏嘱咐的话说出。
“娘娘,我母亲此前来找您?”
庄太后点了点头,将与宴清安的话简略地说给阿宁听。她看着阿宁的神色,却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敛着眉目,淡笑着听着。
“我母亲性子很柔软。”阿宁浅声道:“但此前桑家出事之时,却敢于站出来帮着父亲面对家中繁杂,所谓为母则刚便是她这般吧。”
庄太后点头,道:“你母亲的确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在我面前说那番话。”
“娘娘可去过北荒?”
阿宁说的是西南部以北有一片无人的荒区,那里因有天险所以即便是走商之人也没什么人去。
庄氏摇了摇头,阿宁继续道:“北荒之地少人,但春秋二季可见万物荣枯,天地壮阔。还有大漠以北,啸海之滨,天地一线,云海归山。”
阿宁看向庄氏,那双如墨玉一般的双瞳带着润泽之感,定静而专注,仿似能看到她生命的勃发和昂扬的灵魂。
“娘娘,这些我都见过。”阿宁带着浅淡的笑,对庄氏道:“我见过天地之广,又如何能困守一处,枯坐一生?”
阿宁的话如搏鼓之锤,砸向深渊,震荡之音可碎河山。
“但君上主意已定。”
阿宁摇了摇头,“况且我若入宫,桑府日子再难安宁。”
“君上有提携你父亲的打算。”
“他提携过多,定然招致他人愤恨,我父亲此人我明白,非大才之人,若居高位,难以自保。君上不可能一辈子看着桑氏。况我若入宫,宫外之事难以企及,我位越高,我家人性命便越危险,届时我也罢,桑府也罢,都不过靠着圣恩过活。”
阿宁看着庄氏,浅声问:“君恩难测,娘娘应当知晓。”
庄太后与敦帝多年夫妻,却依旧走到最后如林中之鸟,各自散去,阿宁这话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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