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和时宜。
“君上,进殿之时正巧听闻文氏烧我宅邸,伤我家人之事,作为苦主,我可否向文家主索赔?”
阿宁看了一眼苏瓷,并未等他回话,而是对文永昌道:“你文氏一脉无甚东西值得我瞻顾,不如就将文渊阁赔给我如何?”
阿宁此话一出,众人默然。文氏三十年铸造一个文渊阁,是文氏根基所在,大渊学府之首,但阿宁一开口便要文氏的文渊阁,未免狮子大开口。但皇帝并未呵斥,众人亦不敢多言。
阿宁知晓,苏瓷对文氏多少是有顾念之意的,大渊学府虽有百待放的态势,如今仍旧是文氏的文渊阁最大,但文渊已逝,文氏之中无苏瓷全然信任之人,尤其如今还出了文书意这等背主之人,若是文渊阁仍在文氏手中,君心怕是难安。
而阿宁这话,也是给了文永昌乃至文氏一线生机。文永昌心领神会,低首朝皇帝叩拜,高呼,文氏失德,教养出这样的子女,不配再为天下学子之师,文氏愿将文渊阁交予朝廷,文氏从此只有协理之责,无治理之实。
殿中群臣这才看懂阿宁那番行为的含义,不由感叹这昭宁郡主对君心的了解,如此一来,既罚了文氏,又收回了文渊阁,更是留下了文氏众人的性命,一举三得。
但苏瓷却并未因此而显得有多高兴,而是看向阿宁,问道:“桑府众人如何?”
阿宁拱手,道:“无碍。”
桑老夫人与宴清安休息了几日,已然无大碍,烧的最厉害的还是那宅邸,不过那是官家的宅邸,修缮不由他们处理。
不过她也知晓为何苏瓷此时会问起桑府,那日在茶楼的话,他终究是听了进去,苏瓷是怕阿宁责怪他未能守好桑家之人。不过,她的家人她会护好。
阿宁未再多言,而是静静地看着百官之上坐着的苏瓷,九龙正服,着华青冠,却依旧透着骨子里的灼灼如华之感。阿宁仿似能看到,他那皇位的背后,是白家祠堂林立的牌位和数十载不灭的烛火。
江山王权她可轻视,但白氏之恩她不能无视。况且上京这一场火让她看到,大渊这江山历经多年争斗,有太多未知之数,如今唯有苏瓷能坐得定。她亦不愿这大渊百姓落得一个兴亡皆苦的下场。
回上京的路上,阿宁想了许多,看了许多,也念了许多,终究化作大殿之上朗声的一句:“此前的赌约可还算数?”
苏瓷愣了愣,如今局势初定,本不该谈这些,但苏瓷却道:“自然算。”
高位之上,重权在握,他依旧答她那让他放弃一切的赌约算数,阿宁敛了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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