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宗政澄渊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我摆摆手,想说什么,却一阵冷风吹来,寒湿入骨,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轻叹一声,宗政澄渊伸手将那块拷得很硬的虎皮抓了过来,三下两下裹在我身上,然后搂紧我,柔声问:“还冷吗?”
摇摇头,我颇不舒服地动了动,虎皮烤得急了,硬得不得了,硌得身上十分难受。
小心地将我肩头处的虎皮支开,免得硌到伤口。宗政澄渊楼着我,没有放松,也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只是又叹了口气。
“为什么又叹气?”我有些困了,刚刚又想了不少事情,头脑有些模糊起来。
“我叹气是因为,为什么凡事你都要领先一步,有时候被动一点不是坏处。”
“你出身高贵,有权有势,不论遇到什么事,凭身份你就已经立与不败之地。这时候,被动对你来说,仅仅是一种手段,一种时间上的前后顺序。”我闭上眼睛,模糊道,“但是对于一个本身就处于弱势的人来说,被动,那就意味着被逼到绝路。绝处逢生,是需要勇气的。”
“是吗?”
我点点头,放松身子靠在他怀里。
温暖、舒适、安全。
在这样的气氛下,睡意很快占领了我。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他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
“不归?不归?”
是谁在耳边叫,猛一激灵,我自梦中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下意识伸手按住胸口,我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宗政澄渊,你鬼叫什么!”
“喊什么?”宗政澄渊瞪我一眼,“叫你看着鱼,你居然睡着了!”
“呃?”我心虚地缩缩头,瞄一眼旁边的鱼,“反正一只没少,我睡一会儿也不会怎么样。”
“那你去睡觉,别吃鱼了。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宗政澄渊蹲在溪边,利落地剥着鱼鳞,开膛破肚,挖心挖肺,熟练已极,就像做惯了这种事。
我陪笑地凑过去,坐在上风头,避开鱼腥味,“看你的样子,我都几乎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王爷了。”
仿若没听见我的话,将一条处理好的鱼扔在我脚边,宗政澄渊淡淡吐出一个字:“洗。”
好,我洗。
杀鱼不会,洗鱼还是会的。看我多勤劳,自己能做的事绝对不假手他人。
“刚刚你睡觉梦见什么了?怎么还笑了?”宗政澄渊忙着手势鱼,随口问道。
笑了?
手下的动作顿了下,我抬袖擦了擦汗,将鱼放在溪水中冲洗干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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