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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学武能来,殊为不易。
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会儿听着李学武来了,怎么着也得出来回个礼。
这便有了现在的折腾。
赵玉峰拉着李学武的手,眼泪唰唰地往下掉,一个劲地说着含糊的话,眼睛也多看了李学才。
他后悔啊,早知今日,就算用铁链子锁了,也得把儿子锁在山上。
眼看着李家老三行事规矩,性格沉稳,他便要自责几分,越想越心痛。
“去,看看有没有能做的。”
李学武推了弟弟一把,当着赵家人的面交代了弟弟去灵堂里面帮忙。
都这个时候了,其实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用不着李学才帮什么忙。
但李学武这样说,就是没把赵家当普通关系,算是通家之好。
这个时候,李学武的话对他们家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心里都熨帖许多。
李学武拉着赵玉峰在忙活人拿来的板凳上坐了,轻声安慰了几句。
赵侠的大哥站在一旁,介绍着这两天的情况。
应该是听出父亲出来时的称呼了,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非同一般。
比赵侠,他大哥有着憨厚淳朴的一面,对李学武很是尊重和客气。
尤其是听见李学武的交代,他更是没把李学武当外人。
提及母亲在灵堂里哭晕了两次,也是簌簌地掉眼泪。
李学武能劝什么,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赵家人这个时候也听不进去其他的劝慰。
四点半来的这边,五点起的灵,李学武和弟弟只送到了大门口。
等着赵家人全都上了汽车,往火葬场去了,这边院里只剩下忙活人了,他和弟弟便也就同其他人一样,各自离开了。
年轻的生命,一场唏嘘。
——
周日李学武还在京城,周一的晚上人已经抵达了钢城。
还是那座旧火车站,一点样都没变。
只是墙上的宣传标语换了几茬,厚厚的糨子印在夜色的灯光里反射着诡异的白。
“东北就是比京城凉快哈!”
景玉农穿着一身女士行政套装,白衣黑裤,搭配高跟凉鞋显得比同行的女同志更俏丽。
三十四了,孩子都十岁了,身材一点没走形,站在那不比大姑娘差几分,更胜在气质。
李学武看了一眼手表,笑着回道:“眼瞅着九月份了,就算是京城,还能热几天。”
“景副主任、李副主任——”
站台上,钢城炼钢厂副主任杨宗芳,炼钢厂副主任、联合工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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