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多的盟友,需要更多的智慧,需要更多的时间。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保卫处的根子不稳,怎么去稳轧钢厂的根基。
无论如何,李学武都不会放弃,坚持了这么久,怎么能因为一场预料到的风波而前功尽弃。
他肩负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命运,更是轧钢厂所有人的未来。
——
杨元松的心情很沉重,昨天的会议他还在高谈阔论,狠下杀手。
今天却发现自己的会议发言成了一纸空文,已经不再具有分量。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班子里的成员用沉默和回避的眼神,用脚投了票无声地表达了他们的立场。
形势的变化让他有些惶恐,他意识到自己的权威正在迅速消融。
这是他早有预料的落幕可也是让他措手不及的风波。
他有想过李怀德会利用大学习活动来针对他,却是没想过李怀德还没动手,外面的形势陡然而变他成了众矢之的。
程开元在会议上已经习惯了闭嘴,聂成林更是三天两头的称病修养。
薛直夫……
他给杨元松的反馈是模糊不清的,看不到他的正治立场,更搞不懂他的意识形态。
谷维洁的立场倒是很明确,一切以发展为前提,以轧钢厂和广大职工的利益为前提。
这是一种高调的站队,也是一种智慧的选择。
站在大多数人的一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谷维洁有选择这么做的条件,也有尝试这条路的资本,她不想争行政管理,李怀德必然要在组织管理上做出让步。
不争,反而是获得支持和妥协的前置条件。
杨元松很羡慕她,他也想不争,可他所在的位置容不得他选择这条路。
可以这么说,跟李怀德站在对立面的不是杨元松,而是杨元松所在的位置。
或者说是各自的立场,所代表的意识形态的碰撞和争斗。
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轧钢厂在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
李怀德赢了,不代表轧钢厂此后一帆风顺。
杨元松赢了,也不代表轧钢厂从此万劫不复。
乾坤未定,谁都有可能是那匹不顾他人死活的黑马。
杨元松是被迫走上这条路的,他选择鱼死网破,可鱼想死,网却迟迟不落下。
现在水臭了,鱼不得不死了,他想主动撞上网,拉网下水。
他决定找杨凤山谈话,希望能从这位老战友那里得到一些支持,或者至少是一些真诚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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