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克生的分析,这伙人绝对是有组织的,且一定是太子港的人。
毕竟这么专业的手法,布局这么的得当,撤退的这么果断,甚至连肥仔b都不敢招惹,没有资本的支撑是不可能。
软塌上的老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在思索片刻之后,看向郑六麻说道:「说说吧,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请四爷为我做主」
郑六麻先是说了一句请托,随即认真地讲道:「不用您亲自动手,我的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只是听说对方也有很深的背景,到时候还望四爷看护」。
「嗯,你是潮州仔,为商会立下汗马功劳,我自然是要照顾你」
老者缓缓地说道:「只是人家摆明了车马,要的也只是码头,并没有直接针对你,你有想过后果吗?」
「我虽然弃了船上岸,但胆气没丢在海里」
郑六麻说道:「我同大脚黄前脚刚刚谈妥,后脚就被掀了桌子,不出这口恶气怎么带兄弟」。
「不过我这人最讲分寸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只要那些无名之辈先抵了大脚黄这条命再说收码头喽」。
老者对于郑六麻的回答不置可否,掀开茶盖放了温气,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是大哥大了,做事自有章法,我只劝你凡事三思而后行」。
「四爷,我就不信在港城这处地面上,有谁敢惹咱们潮州帮!」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份!」
郑六麻教训了手下的疤脸汉子,看出了四爷的不虞,下地穿鞋起身拱手说道:「老六谨记四爷教诲,只办事,不惹事」。
「嗯」
老者收拾着茶盘,给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郑六麻再次躬身,接了手下递来的大衣穿了,转身带着小弟们出了大堂。
门前一台平治稳稳地停在雨中,有几个小弟打着雨伞过来接他们。
郑六麻站在门口回望了堂屋一眼,对着疤脸汉子教训道:「不会说话少说话」。
「是」
疤脸汉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谨慎地低着头。
白纸扇张克生凑近了郑六麻低声劝道:「四爷不会不管咱们吧?」
「你多心了,当裱子还想立牌坊罢了」
郑六麻看着阴沉的连雨天长舒一口气说道:「商会不是某个人的,也不是代表个人的」。
说完摆了摆手不愿再谈这个话题,而是对着疤脸汉子吩咐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将码头那处旗给我拔了,回头大脚黄手里的三处码头你随便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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