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痴笑的江栉,阿城的心里有些失落,他走过去,把照片往那脸上一贴。
“流你的口水吧,傻冒!”就算常常被阿城骂,江栉已经不再跟他生气,这世界上能够一起分享秘密的人太少,彼此的痛苦在各自面前袒露,就算是得不到同情也会有存在的认同感,它没有因不理解而产生的伤害,而是另一种宁静的抚慰。
阿城从来都不赞成他的单相思,这毫无意义。江栉明白,却也因为明白是一回事,能够摆脱又是一回事,所以他继续他的单相思。
带锁的笔记本里寄不出去的信越来越多,简直可以集成册子了。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他就趴在床上翻弄它们,有时读有时不读,有时烦躁地直想把它们都撕毁,但总是下不了手。
阿城陪在他身边,偶尔翻看这些信,江栉早已不再介意了,这些信也是寂寞的,它们总算多了一个读者。
阿城也会看李沐雨给江栉寥寥无几的信,他若有所思地读得仔细,这些信内容大同小异,只是些普通的家信,李沐雨有力的笔迹像他人一样具有安宁感,所有的问话都有些琐碎和唠叨,像极了一个父亲的口吻,没有丝毫逾越之处。
可照片上的男人有那么感性的眼睛,温和的气质,他难道一点儿没有发觉江栉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吗?
阿城突然觉得无法置信,他所认识到的江栉单纯冲动,不算富有心机,懦弱也并不太擅长隐藏自己,在字里行间里都能细致地照顾到江栉一切的男人,怎么会一点感悟都没有?
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发现?这个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但他无法跟江栉说,因为没有证据,不想凭着猜测让江栉空抱希望,或者受到伤害。
被爱着的人忽略感情不是件好受的事,而他自己现在也开始体验这种痛苦了,如果要解脱,就得把江栉从对李沐雨的情结中带出来,但这到底有多难?他没有一点自信。
到现在为止,江栉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认同,他拒绝一切与同性恋搭上关系的事物,做了一个茧子似地把自己包在对李沐雨的痴心妄想中,不想冲破束缚。
阿城很想去剥开这个茧,然后能大方地拥住从一开学地紧紧吸引住自己目光的江栉,想吻他也不必再找借口。***
时间匆忙而过,天冷起来,假期也就不远了。江栉很怕北方的干冷天,常常大清早拉着阿城到操场上练球。两人参加了学校足球队,以男生为主的工学院里的足球队向来藏龙卧虎,跟高中的时候不能相提并论。
江栉虽然在中学里有优势,但在人才济济的大学里就无法崭露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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