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下子被这句话打开了很久不曾回味的幼年。“孤儿院里,我几乎一直都是年龄最小的。
因为比我小的、乖巧的都被好心人领走了。那些留下来的都是稍有不顺心、或者没有什么不顺心也会给你来上两拳的叛逆十足的暴力家伙。
我从三岁起就开始受他们的那样的‘待遇’了。刚开始被打后还跑到院长奶奶那里去哭诉,可那丝毫没用,被院长责罚后,那些家伙会暗地里变相地惩罚我,一边打还一边叫嚣:谁叫你告状的!后来我便一声不吭了。但偶尔却会忍不住问:‘院长奶奶,维维即不打架也不调皮,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来领养维维呢?’我还记得每次我这样问时,慈祥的院长奶奶都会叹叹气说:‘维维很乖,再过几年,就会有人来领养维维了。’我以为,那是院长哄我开心的一句习惯语,可六岁生日那天,真的有人来了──很少小孩有我那么大还被领养的──小莫那时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英武帅气…我当时真的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中最开心的时候了…”
秦淮天手臂绕到闵维脑后,将他的头轻轻托起,在自己耳边摩娑着。闵维享受着这种从身体到内心都极为舒服的爱抚,伸出手搂住了秦淮天的背。这个男人的身体好温暖、他抱得好有力,连小莫也从没这么抱过他。
“维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秦淮天的声音柔得像某种乡村摇篮曲,过了几秒,他似乎想起什么“我今天身上没带支票,明天再送来给你好吗?”
一句平淡的话语让闵维放松的身体顿时僵硬如石。这只是一千万和一个处男的交易。自己还想索取什么?除了那张支票。他推开秦淮天,有些困难地自己穿好衣服。“闵…维维,你去哪里?”“我刚说了,今晚还有家教。”“可你的身体…”
“我没事…记得明天把支票送过来。”不知为何,秦淮天听到最后这句,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先前还些许以为闵维多少是有点自愿的。虽然是他拿钱来诱惑闵维,但心中却又隐约希望闵维跟自己上床不是纯粹为了那一千万。
“我送你。”“不用了,我搭车过去”秦淮天坐在床边,看着前方还没有完全合上的门。得不到,便总挂在心里,想方设法也要得到。那得到了呢?目光停留在那套被换下的睡衣上,用手触摸,上面还有丝丝热度。
将柔软的棉质布料放在掌中轻轻揉着。一声叹息散了开来,仿佛手中布料与肌肤相碰撞的那么微不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