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选定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带着全家上下离开扬州城,虽然明说是为了避开离情依依的扬州人,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富得有点不好意思,唉,没办法,小愿太能干了嘛。
在扬州生活了数载之久,一旦要离开,还真有些不太舍得,但全家能安全幸福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在返回所谓的“原籍”
途中还可以悠然地四处玩玩,使我大大觉得喜甚于悲。楼京淮毕竟身负着江南第一名门望族的当家之责,只能含泪与小天暂别,两个人割发啮臂,滴血为盟,信誓旦旦一定要在两年后永结同心,其结果就是当晚小天一直嚷着滴血时割破的手指头好疼好疼好疼,烦得小纪一颗药丸让他从扬州一路睡到了镇江府。
由于镇江仍在扬州附近,事情余波又还未息,所以席愿仍然只好当着齐妈。我们席家上下外带一个鬼灵精怪的齐齐、一个臭架子十足的小纪分乘四辆马车,携着五车行李,从头到脚都写着“肥羊”二字,招招摇摇进了镇江城,住宿一晚后早早起程,向苏州方向进发。
***话说席家三子,席炎学富五车、满腹锦绣,是公认的少年才子。席愿也算精明能干、饱读诗书,是出了名的商场悍将。爹爹得意地看着这两个孩子,觉得自己教子有方,非常地有成就感,虽然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江河日下,也仍然甘之如饴,十分欣慰。
不过这两小子翅膀硬了之后,渐渐有些不服管教,于是爹爹只好无奈地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督导小儿子的学习上来。
席家幼子,席天,水灵灵的大眼睛,甜死人不赔命的娃娃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算命先生每每见之,一定啧啧称奇地说:“此子聪颖过人,天资敏慧,他日决非池中之物。”
爹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时,傻乎乎地就信了,欢欢喜喜抱着席天回家,教他认字。“一…”爹爹在纸上画了一横“这个字念一。小天啊,你有几个爹爹?”“一个。”
四岁的席天奶声奶气地答道。“真聪明。”爹爹抱着亲了一口,又在纸上画了两横。“二…这个字念二。小天啊,你有几个哥哥?”
“两个。”“对啦,二呢,就是两的意思,两和二呢,是一样多的。”席天糊涂了。半个月后,席天终于成功地弄清楚了“二”和“两”之间的关系。爹爹又在纸上画了三横。
“三…这个字念三。小天啊,爹爹有几个儿子?”席天想了半天,答不出。“三个。你看,大哥,二哥,加上你,一共是三个。”“还有福伯。”“福伯不是儿子啊。”“那福伯是什么?”
“福伯和爹爹一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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