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深深看我,目光温柔无比。我鼻子一酸,扑进了席炎的怀里:“小炎,如果我仍是把自己当成你的爹爹,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永远和你一起…”
席炎轻叹一声,揉揉我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太多,所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们一步一步来。”
“什么叫一步一步来?”“比如第一步,从现在开始,只要没外人,我不再叫你爹了。”“啊?”“别急,你看啊,我仍然象以前一样待你,你也象以前一样的待我,什么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打紧?”
“那…你想叫我什么?”“这样吧,为了你不要觉得太突兀,我们找一个以前你听惯了的称呼。…我娘平时是怎么叫你的?”“小呆瓜。”“呃…这个称呼不行,那我爹呢,他怎么叫你?”“小弟。”
“呃…这个也不行,外公呢?他叫你什么?”“心肝儿…”“呃…这个还是不行,对了,你师父,他是怎么叫你的?”“宝贝儿…”
“…”席炎脸色发青。我赶紧安抚他:“你就在我的名字里挑一个喜欢的字叫好了。我的名字你总还记得吧?”这时我俩已走到远离人群之处,席炎拉着我蹲下身子,拣了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划出“越陵溪”三个字,端详了一会儿。
“你喜欢哪个字?”我问。“好多年都把这三个字埋得深深的,现在看起来都不象是你的名字了。”
我歪着头看了看,也觉得很陌生的感觉。大家以前都是乱七八糟地叫我,所以这个名字很少用过,想起来这三个字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竟还是在当年钦命通辑追捕的书简和榜文上。
“这个溪字,已经拿来谐音当了我们的姓,我就叫你陵吧。”“好啊,我师兄当年就是这么叫我的。”“那你干嘛不早说?”“你又没问师兄…”“…”***
我们二人正聊着,听歌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喧哗声,我忙拉住席炎的手,急道:“一定有名角上台了,我们快去看!”席炎微微一笑,一把抱起我,身形一展,如风般几纵几掠,就来到卓飞文的棚前。
我俩立足方稳,定晴向台上一看,不由都吃了一惊。站在台上的,竟是齐齐。只见他身如燕子点水,绕着几根台柱穿花般跑来跑去,后面跟着个青衣人,咬住不放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