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父母心,方医生您下手能不能轻一点?”
我皱紧眉头:看他笑面虎的样子,穿针引线,往来如梭却是丝毫不含糊。手上的纱布也是又重又狠,像抗洪抢险堵大坝似的,直接塞在我的枪眼上,疼得我汗如雨下。
“好了!”方医生抢险完毕,满意地对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嗯,不错,这次的形状比刚开始的顺眼多了…”
“方医生,您不会是拿我的肚子当绣花布了吧?”一颗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我已经开始后悔当初选择答应魏遥光的要求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了人肉盾牌,还要当活人艺术品,就是再让我回去住那个水帘洞似的小破单元,和皮蛋相依为命,我也绝不会要这所谓的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机会了。
“让治病变成一种乐趣,让住院变成一种享受,这是我办这家医院的宗旨。”他洗了洗手,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我无奈地冷笑:有这样能将白大褂穿成风衣,拿着听诊器像拿玫瑰一样的钻石王老五医生,全世界的女人最大的梦想估计就要变成生病了。
对她们而言,自然是要多乐趣有多乐趣,要多享受有多享受。可我不行…我还想活命,我的后半生断不能毁在变态手里。“你当医生真是可惜。”
伤痛渐止,我无聊地搭着话。“哦…嗯?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刚才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没听见。”他疲惫地抬起头。“我说你不近视戴什么眼镜。”
头疼地仰过身,扯了扯被子。“这个啊。”他笑着将眼镜再次摘下,左右把玩一番:“因为有些患者有心脑血管疾病,情绪不能太激动。”“什么意思?”我有些茫然。
“根据我过去的经验以及抽样调查数据的分析,发现我查房时,不戴眼镜时患者的血压升高率比戴眼镜要高十五个百分点。为了病人着想,我也是迫不得已。”
他说得很无奈,又很理直气壮,仿佛对自己的魅力了然于心。“查我的房也要戴?”我轻松地呵呵一笑:“方医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
笑容僵在嘴角,我惊惶地看着他突然起身,冲到我面前,拉出我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我静静盯着被他强行掰开的双手:掌心力尽是斑斑点点的血痕,皆是被指甲抠破的。
“我就是不明白,你到底在忍些什么。”他叹息着松开我的手,声音清朗:“许树阳,二十六岁,大学肄业。
行事低调,沉默寡言,三年里拒绝了大约七十多人的求爱…包括十四个男人。迄今只和一人因某种特定的目的有过性关系,过着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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