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是可以用来抵卸伤害的,是可以止痛的,是可以求告的,是…能保护他的,‘简明’这两个字震碎了他的心。
简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他伸手,轻轻触了一下花开的后背,花开抖了一下,哼了一声,痛得喘息。
简明慢慢把手放在花开的后背上,一条条的肿痕让花开的后背凹凸不平,而且火热。摸上去不象肉体,象一种奇怪的动物,体温比人类高,皮肤不是光滑的而是一棱一棱的突起。
简明觉得烫手,而花开觉得刺痛,他轻声呻吟,哀求:“不,不要。”简明拿开手,那样的伤,斑斑驳驳渗出血迹来的伤口,布满整个后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花开慢慢垂下头,瘫在床上,喘息,有那么一会儿,他是平静而幸福的,当疼痛停止,他哀求,疼痛就停止时,他是幸福的。
命运象一面冷冷的墙,你哀求也好,咒骂也好,他无动于衷,你抓破自己的胸口,挖出自己的心脏,命运也只是一面墙,永无慈悲与怜悯。在简明这里,求饶得到回应,花开觉得这是一种幸福,他慢慢地沉静下来。
有什么东西,藏在黑暗中,在等待他的灵魂?那是一个可怕的,他见也不想见的东西,他不愿想起不愿明白,不愿有记忆,花开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愿意想起来那件事,请你别想…别想…别想,我父亲已经死了,我父亲自杀了,自杀了!”
花开“哦”了一声,窝起身子,他好象要呕吐一样窝起身子,他哀求:“简明,我们做爱吧。”
简明看着花开以一种缓慢的但却比惨叫更能表达痛苦的姿势窝起身子,他忍不住想拥抱花开,可是他的身体又不敢触摸花开那滚烫的伤口,他的手在半空中寻找几次,最后只是放在花开的头上,他抚摸花开的头发,那美丽的长发已被冷汗沾汗,一咎咎粘在花开的脸上,他的手颤抖着给花开抚去湿发,他轻声叫:“花开,花开,花开,那个人死了,他死了不好吗?他是凶手!”
花开的身体慢慢平复,听到别人说他的父亲死了他的父亲该死,花开好象再一次慢慢坠入深渊,没有别人,没有爱没有光没有温暖的深渊,只有他自己的灵魂,他的幽闭地狱,他必须独自面对伤重濒死的灵魂。
花开张开嘴,他必须说,必须说出来,他必须倾诉,必须告诉别人,他必须听到别人说原谅,哪怕那只是违心的安慰,他自己永生永世无法逃脱灵魂的谴责,他必须从别人的口中得到原谅,花开慢慢回过头,用那双大得吓人的黑洞一样的眼睛盯住简明:“他照顾一个疯子几十年,他累了,他决定死,他怕没有人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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