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一见便心下警铃大作…此地即为班布达单于下榻之处,这画自也是随单于而来的。此画明明毁损一半,单于却重新裱过,可见对这画的珍惜。如此珍惜之物,何以轻率就挂在行宫的书房里!?
一念至此,祈世子不求有功先求无过,身形不变,顺势又自窗口跃出。他这番行动如风一气呵成,守卫们的心思都尚未从树上那只宿鸟引来的疑云离去,自然没有发现到他。
他落回柳残构身畔,也不多说,抓住柳残梦就欲离去,但却迟了。“掌灯!”一声吆喝,中庭各处突然亮起无数烛火,将书房所在的院落照得亮如白昼。虽未照到两人藏身之处,但依这阵势,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祈世子一辈子就干着呼喝指使设计拿人的事,哪想到自己也会成为瓮中之鳖网中之鱼,此时倒真有些后悔。
只是瞧见柳残梦一脸“我早说了你又不听”的神色,咬咬牙,扯出一抹尽在意料中的笑容,哪怕再后悔也是不可说了。
重重烛火中,走出一位貂裘锦饰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他站在背光处,烛火照得祈难以看清他的容貌,只瞧着一身饰物气度,大约便是班布达单于了。果然,他站定身形后,朗声长笑。
“柳残梦,本王早知你在附近…听得本王到来,你岂会不来一探。本王等你已久,迎宾之席也早已布下,你何不快快出来,与本王宾主尽欢,让大家一睹武圣风采。”
柳残梦冷冷瞪了祈世子一眼。“今次可要被你害死了!”祈世子回他一眼。“单于都说,你本就有心要来的,不然本世子岂拖得动你武圣大驾!”“你!”
柳残梦听他把事情缘由都推到自己头上,不由气结。“真没见过比你更会赖的人!”“人外有人,说来区区眼前不就有一个。”祈世子揉揉鼻子,咳了声。“…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柳残梦继续冷眼。“你别想将我推给他们就一推了事。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跑不了我也逃不了你。”
祈世子就算真有此心也不敢在此时表现,哈哈干笑了几声,见下面班布达单于已有些不耐,很可能大手一挥叫人将他们搜出来。
柳残梦身份早已败露那也罢了,自己的身份若被揭破,可是不得了的事。当下赶紧将柳大少的衣摆撕下一块蒙到脸上,握住他的手。“还等什么,走啦!”身子冲出树丛的同时,自袖内甩下一堆烟雾弹,现场顿时烟雾弥漫,伸手难辩五指。
柳残梦唉了一声,也不知是在为撕破的衣服肉疼还是为无妄之灾而哀叹。烟埃未定,已有数十名高手如离弦之箭,追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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