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躺在手术中生死未卜…
程未常的说话在脑海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清雅的嗓音犹如在责备他被心爱的人保护,导致爱人频危。
如果我没有去那个广场…如果我没有把他扯进去广场…如果我没有那么愚蠢地真的以为他没事…如果我没有不听他的说话别回头…
如果我…心中的懊悔,不管是多少个如果也说不尽,说不出的后悔,像一把刀般将他的心切﹑割﹑削﹑斩开一片片。大概在场的每一个人也皆为仍在手术中的永相随担忧焦虑不已,然而,却没有人像洛煌那样,深深地自责悔恨。
“对不起…对不起…”嘶声力竭的歉句,数不清第几次决堤而出的泪水,泪水与说话仿佛是向着面前的程未常,但真正的人实则是手术室中那倾临死亡的男人。
“未常,够了。”一直处于担忧中的永相恋,分神注意着永相随的情人。晲视洛煌那双快要哭瞎的眼眸,及一张被泪水掩盖﹑被自责痛疼所笼罩住的脸容,教他如何忍心让人责备一个已经在痛骂自个儿的人﹖“对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宁拥没有存有和永相恋一样的想法,他只是被伤势不知有多严重的永相随弄得心浮气躁。程未常凝视住洛煌哭得不能自己,他缓缓闭上眼。
“也对,答案已经很明显。”也许相随康复后,反而还会怪责自己没有好好的保护洛煌,使他的腿受伤。那个不论自己活得多痛﹑多苦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亦不放弃保护身边的人,又怎会舍得洛煌受一丁点的伤﹖
亦因为这种不容身边的人受伤的意志,所以才令相随一直苦撑至今…***手术室的门突地推开,等候着消息的十个人立刻涌至手术室前,围着甫出来的医生,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永相随的伤势。
“伤者失血过多,要尽快为他输血。”一句话,使场面更加混乱。“医生﹗我是a型阳性的﹗”“我是b型阳性﹗”“我是o型阳性﹗”“我是ab型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