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气息此刻却变得沉重不已,宛如在忧虑什么似的;而洛煌…
洛煌失魂落魄的,双目没有焦距,痴呆地望住手术室的门。只要永相随没有恢复知觉,然后笑着对他说“我没事”洛煌也不会从害怕失去最爱的心情中释然。
“对了,”永相依的声音再度响起。“刚刚人家遇见陈医生耶。”陈医生﹖洛煌的眼帘一抖。
“那你们有没有告诉他相随现在…”永相恋撇过头,轻咬着唇,后面的几个字哽在喉间,说不出口。“有喔。不过他好象想叫住人家,人家急着赶回来,所以也没有理会他。”陈医生…洛煌举起手掌,可是上面却是洁净一片。
“究竟他为何要叫住人家呢﹖”“陈医生”“等我”…洛煌倏地忆起在手掌上的血字,他立刻惊醒过来,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相依﹗那个陈医生…”他慌张地想向永相依问关于那个陈医生,然而,护士碰巧在此时把永双飞推回来。众人以为护士已为永双飞抽血完毕,正欲松一口气之际…“抱歉,这位先生的血型不属于rh阴性。”***
猝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急切地询问那个把永双飞推回来的护士。“rh阴性血型准备好了没﹖之前为伤者输入的阳性血型还没有反应,再这样下去,伤者会…”
护士的一句说话,就如炸弹一般把他们轰炸得体无完肤。耳边已是无声的世界,徒留下来的是承受不住的绝望深渊。失去了希望﹑没有了光明,将会失去最在乎的人的煎熬全降临在他们身上。
难道相随真的会…不﹗不会的﹗只是此时此刻,他们又能做到什么﹖除了眼睁睁看着相随的生命逐渐消逝外,他们还能做到什么﹗﹖“可恶﹗”饶是平日甚少动气的永相恋,亦受不了被绝望笼罩住的煎熬而咒骂出声。
“我们不能这么快便放弃,医生不是说rh阴生血型是经由基因遗传吗﹖既然不是遗传至父亲,那一定是从母亲遗传,只要现在立刻去接你们的母亲,应该还赶得及﹗”宁宁尝试着鼓励他们,可惜的是,响应她的却是一片肃静。
“没用的…”永相恋哽咽道。“那个女人…早就化成了白骨…纵使我们从坟墓中把她挖出来,在一堆枯干的白骨中也渣不出一滴血…”偏偏是那个女人﹗“混帐﹗老子实在烦死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