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上,完成这幅五千块的拼图。永相随凝视住这幅拼图,视线的焦点凝聚在拼图上如漆黑之石耀眼的眸子,手不期然﹑不自觉地摸上镶在自己脸上的右眼。叹息…只能葬在心坎中…
***第二次注射,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痛楚却大大的不同。永相随身体痛得卷缩起来,宛如一只蒸熟了的虾,痛苦的呻吟在肃静的夜中更是响亮。
能够让一个就算被硬生生折断手臂却仍能笑着不吭一声﹑连眉头都不皱半分的男人,饶是心绞痛亦能掩饰得完美,然而,拥有这么强悍意志力的男人,却几乎承受不起注射了药物后的剧痛。
那种能够摧毁永相随的意志力的痛楚…可知是那么的超乎想象。他两手交叉紧抓住臂膀,猛力得甚至把臂膀抓伤,淌出鲜红的血。仅仅数秒间,他仿佛被人二十四小时不停竭地用千把利刃剌进体内,不,比那更痛苦。
或者是其它人,要承受这种超越极限般的痛楚,他们宁愿选择死亡。但这些“他们”并不包括永相随,永相随宁愿选择面对这种痛苦,为自己的生命争取时间。
他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生命的人,亦不是那种想尽办法就只为了自己能长寿的人,他什么都不是…只是想…只是想…只是想…我…只是想有多些时间…陪伴着你…纵使要承受这种剧痛…我也甘愿…
***“煌,要喝酒吗﹖”夜里,他拿着酒瓶,问。“别人送给我的。”事实上,这瓶酒是他买回来的,但为了避免煌起疑,他撒了一个在他面前灌酒亦不会被怀疑的谎话。
喝酒,他只是为了能够灌醉自己,为了那瞬间的空白,遗憾的是,自从他懂得喝酒起,不管他如何把酒当白开水般灌进肚里,都不曾尝试过什么都不用想的醉意。
但他还能借着剧酒来烧毁心底的悲戚,同时烧毁在夜里常会涌上喉间的怪异感。“嗯…也好。”在能够欣赏美丽夜色的阳台上,跟心爱的人相拥浅尝美酒,蛮浪漫的。
房中的光线转淡,街角亦渐变蓝。在阳台上,洛煌占有性地拥抱着永相随,欣尝着远方的景致,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或许气氛实在太好,他从浅尝,变为一口一口的喝,再变为一杯又一杯的,终于,他醉了。没有意思要醉的人,却醉了;想醉的人,奈何怎么都醉不了。原先是洛煌拥着永相随,现在反倒是永相随拥着醺醺然的洛煌。
“永…”逞现醉态的洛煌被永相随抱在怀中,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一张醺红的俊雅脸容磨蹭着他胸膛前的衣料,强睁开的眼睛醉意蒙眬地看着他,微张开的粉红双唇吐出最爱的名字。
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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