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不进去了。曹非,他拜托你了,好好照顾他。”我也只好跟着点头。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终是陪着杜夫人回去了。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都要暖和,即使有风,吹到迷雾森林时也被重叠深幽的树林削去了大半威力,就算送得进这高墙深院里,也只剩轻轻的凉意。
所以当我发现外面早已是风雨满城时,有关杜江两家的事也已经告休泰半了。我不太喜欢关心别人的家事,但杜廷语不比寻常,他待我如亲兄弟,无论怎样我都应该知道是怎样个风生水起。
问过逡语,可怜他和我一样隐居遗世,也是知之不详。只说似乎是江咏萱不知为何鬼迷了心窍,与杜氏旗下一间公司的总经理交往过密,乃至泄露了不少内部情报。
恰巧此人是其他公司安插过来的卧底,于是如此这般,杜氏财务受损惨重不说,商业信誉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市上股票一泻千里,情势已经危危可及。
咦,这个桥段怎么这样眼熟?像极我无聊时拿来打发时间的数本悲情小说综合体。然,竟真有这样的事?天!虽说他提供的资料肯定已是旧闻,但威力依然惊人。
怎么会这样?打死我都不相信还有谁会比杜廷语更有魅力,竟让江咏萱做出这样…红杏出墙的事来!“哎呀,我也是听说的啦,又没说大嫂真的红杏出墙!不过我很好奇那个做卧底的总经理哦,什么人竟比大哥还让大嫂这样心甘情愿。”
口口声声要维护江大小姐的清誉,到最后仍是一个“心甘情愿”将她打进“不贞”的行列。正漫天遐想的逡语少爷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前后矛盾,认真地推敲着种种可能。
“他一定要是英俊无匹的──但是,还有人可能比大哥更帅吗?嗯,那他一定要是温柔体贴的──大哥也不差啊,天,连大嫂自己都说过大哥温柔起来的时候无人能敌,真真柔到骨子里,连身子都要稣掉。”
他极认真地学着江咏萱说话的样子,含羞带怯的,我禁不住笑出声来。那种比喻怎么听怎么像说旧时秦淮河畔迎客的船娘,亏江小姐用在自己先生身上还这么志得意满,让人不免要为杜大少掬把同情之泪。
“再不他一定得是伶牙利齿甜言蜜语讨人喜欢的──可是,这分明是大哥的强项嘛,要比他厉害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吧?最不济他也得是家财万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