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人对他唯恐殷勤不够。虽然他没有养成骄奢的个性,却也因此忽略了别人的个体感受。
冯衍真顺从地跟着静王往前走,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风吹过,檐下的竹风铃一阵乱响。机心和归晴倚窗坐着,都穿着藕荷色纱衣、散着长发,恍若神仙中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机心望向窗外,眉眼间透出些哀愁来“冯衍真…怕是活不长久。”“姐姐为何如此说?”归晴扯着机心的袖子,神情急切。
“少年榜眼、江南名士…他那种人,最重的是清格傲骨。静王如此折辱于他,虽然碍于权势不能反抗,却迟早会寻死解脱。”
机心纤长白皙的手指从窗沿上拾起片落叶“退一步说,就算他的棱角峥嵘被全部磨平…最终也会做为静王的污点而被抹去。静王不动手,自有人替他动手。”
“姐姐说的这些,我全都听不懂。”归晴的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水来“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救他?”
“救不了…没有办法。”机心慢慢摇头,轻轻苦笑“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其实,他现在自寻解脱也许还好些。等到他再大一些,模样不那么好了,一身清格华贵也被磨去,静王自然就会另结新欢…那时他一个失势男宠,会有什么下场,你可知?”
静王是帝王家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错和污秽。错的和污秽的,自然是旁人。若是还念及好的,三尺白绫或一杯鸠酒。
若是从此淡薄甚至成仇的,就拿去任人糟蹋。将人剜目、拔舌、砍去四肢再养在大瓮里的事情,并非古时才有。归晴心中一酸,泪珠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自己也知道没有办法…但就是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怎么想都觉得胸口酸楚难当。
“好兄弟,哭够了就收拾细软,准备今夜跟姐姐走吧。”机心摸了摸归晴的头发,眼神温柔。“怎么?”归晴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沾惹上静王这档事,你以为我们还会有太平日子过么?”
机心轻叹口气“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我们救不了冯衍真,总要救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机心从来就没错过。归晴点点头,胸口却越发堵塞得哽咽难消。
***远处隐隐传来的梆子声,宣告此夜已过三更。冯衍真住在静王别院南侧的一间雅居内。
他睡不着,于是点了油灯,坐在红木桌旁看书。这时,已经拴上的门忽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冯衍真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正好对上破门而入女人的一对灼灼秀目。
在那穿着华贵胡服的女人身后,是几名手持利刃的贴身侍从。“好俊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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