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面部完全是血肉模糊一片,根本看不出眉眼轮廓。双腿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尚在抽搐个不停。
“…他、他是冯衍真。”机心在一旁蹲了下来。她毕竟是女儿家,平日再怎么理智冷静,此时上下牙关也在咯咯地打着架“我…我认得他腰间那块白玉虎形玉佩…”
“他…他怎会到如此地步…”听到机心这么说,归晴也认出来了。他定了定神,伸出手将冯衍真搀起。当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尚温时,不由得鼻腔一酸,落下泪来“姐姐,我们带他一起走吧。”
“我正有此意。”机心点点头,背过身去“好兄弟,你把他的衣裳鞋袜全部脱了,撕烂了扔在此处,他的随身物品也全扔在这里…再把你那件大麾给他披了,背他一起走。要快。”
归晴依机心所说,将冯衍真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撕烂,再除去他的鞋袜、玉佩荷包,扔在地上。在脱上身衣裳时还好,脱到裤子时,看到冯衍真膝盖处就是两个深黑的大血洞,归晴几乎当场晕厥过去。
归晴咬着牙,总算动作麻利地完成了机心交待的一切。用大麾将冯衍真的身子严严实实裹住,归晴背起了他,快步走向机心:“姐姐…我们走。”
“我们这就去渡口…”机心点点头,和归晴一起匆匆朝前走“现在来不及替他诊治,只有到下一个镇上才能替他找大夫…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微熹的晨光中,三人有些狼狈的身影消失在西边渡口方向。
***往常,静王总是习惯天微明便起身,或练武、或早课,从不间断。偏偏,今夜他似乎睡得特别沉,直至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就看到已经打扮齐整的定绣坐在自己身旁,于是笑道:“以往不曾起这般晚,偏偏今日…”
“是我点了黑甜香,你才睡得这般沉。”定绣接口,顿了一顿又道“你那娈童,我瞧着不顺眼,已经处理掉了。”“…什么。”静王沉默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提的是冯衍真,胸口一阵气急“你把他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