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说过,不答应你们。”
其实,在这募进的两百新兵中加一个归晴,确非难事。只要叮嘱了带队的覃校尉路上对归晴加以关照,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谢大人!”归晴转过头望了一眼机心,破涕为笑。机心却轻轻皱起了眉头,翦水双眸中略带埋怨。这兄弟…为了情之一字,不惜卑膝受伤,莽撞冲动得可以。
其实,当静王再度出现时,他与冯衍真的缘份就已经到了尽头。但他既然不肯放弃、不听劝解,自己也少不得拼力相助。只希望,在他看清真实前,能少受一些伤害…也只能如此希望。
***冯衍真的那一剑虽深,却未曾刺中要害。但因为失血过多,他发起了高热,一时陷入昏迷状态、一时清醒。随军的几个医生走马灯般出入于静王的营帐,大军也因此而暂时不发,驻扎在原地。
静王连着两日未出营帐,不理事务。幸而军队体制严明,手下将领谋士又多方周全,这才运作如常,没出什么乱子。
军医们替冯衍真处理了伤口,涂了上等的金创药和生肌散后,一致认为这种情况要降下高热,必需找人不分昼夜地与冯衍真裸身相拥,再辅以温补药食,方能确保无恙。
静王听过这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在军医们离开后,他动手除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
两日两夜,冯衍真时昏时醒。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着,被同样未着寸缕的静王拥在怀里,然后被静王亲手喂下一勺勺奇苦无比的药糊。
他毕竟是昏迷时多醒时少,身子又弱,虽然迷迷糊糊地想要抗拒,却没有半分力气。两日两夜,他一直听到静王在耳边不停地说着些什么,语调说不尽的缠绵伤感。
但他的头一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出静王说的内容。他也并不想知道。第三天的清晨,他的热度完全降了下来,在静王的注视中睁开了眼睛。
“拂霭、拂霭…你终于醒了。我准备了肉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你还想吃些什么,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做。”
静王胡乱穿着小衣,身上斜斜披了件天鹅羽绒织出的大麾,一手端着个青花瓷碗,一手拿着舀了粥的瓷勺凑到冯衍真唇边,语调温柔中居然带着丝颤栗。静王的目光依然明亮逼人,但眼内已经布满了浓重血丝。这两日两夜,他未曾合眼。
“…不要碰我。”冯衍真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声音黯哑却清晰无比。静王平生未曾如此悉心照顾过一个人,更未曾受过如此冷遇,一时间被他这四个字噎得胸哽气咽、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过了一阵子,静王方将这满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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