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在下这条命都是他所救,只有我欠他的…在下身有残疾,本就难以与他相匹…就算他真的选择别人,也只会笑着祝福。
这之前,在下只凭着这颗心,相信他、爱他、宠他,再无其它。”“笑着祝福…拂霭,我看你做不到。”
静王忽然抓起衍真的双手,看着那多了几道深痕、正密密渗出血珠的掌心,轻轻嗤笑“他终究没让你近身,对不对?看来,他是在为那个仇心守节呢,旧人到底是胜不了新人…也或许,他的心还是向着你的,所以,怕你看见那身房事痕迹…”
“殿下,请出去!”衍真气得浑身颤抖,连眼圈都开始发红“在下困了。”静王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他提着琉璃宫灯,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离开前,还为衍真灭了屋内所有灯火。
衍真躺在床上,百般提醒自己不要相信静王所说,心内却又是酸涩又是痛楚。终于忍不住,在枕畔掉下几颗泪水。***在牵萝王宫,归晴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内,他日日与衍真相伴,抚琴赏雪,折梅煮酒,除了仍有些担忧仇心的事,真是比神仙还要快活逍遥的日子。虽说衍真一直未将仇心救出天牢,但艺队的人已经全部放出来了,而且仍然允许他们留在王城中卖艺表演。
仇心虽然被囚禁,案子却一直不可思议地拖延,未见正式审理,也未见刑讯逼供。归晴知道,这其中定有衍真调停,才会是如此结果。既然此刻能够拖延,最后就一定能救出仇心,他毫无保留地相信衍真。
大半个月过去,归晴右脚的骨头已经长好,行走如常。而身上的青紫红肿,经过日日敷药、饮食调养,也消失无踪。
这天夜里,归晴仍然如往常般回到静王为他准备的房间去睡。碎金殿的所有房间,四角都烧有铜铸炭盘,只关上门就温暖非常。
归晴脱得只剩下件贴身小衣,刚想熄灯入睡,忽然心中一动,将身上小衣亵裤也全部脱下,赤裸着身子站在了屋内一人高的银镜前。眼前人骨肉匀停,身体线条细致优美,皮肤在灯火映照下,淡淡地泛着层月白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