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点头:“很好,你是个讲良心的…不过,此人的事你不用再管,我自会打理。
烦你雇人把他的尸身拉到城郊,喂了豺狼便是。”说完,他手一扬,已有五锭十两赤足黄金落入掌柜的怀中。五十两黄金,足够迎来楼三个月的赚头。商人最是重利,掌柜抖抖嗦嗦地捧着那几锭金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恐慌。归晴却不再看他,潇洒从容的一转身,自顾自地带着人离开了迎来楼。
轩辕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渐渐浮现探究深思。他所知道的归晴,绝不是这副模样…从前那个毫无城府,一心追随爱慕拂霭的单纯孩子,竟全是伪装么?
冷静下来后,却想不出他拼了命,这样伪装自己的理由…或者说,未见面的这大半年中,发生了些什么事,令他性情大变?看来,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不远处,掌柜的正吆喝着伙计擦地擦桌、刮墙抹浆,唤人抬尸体,只忙得不可开交。
“热闹也看够了,我们走。”轩辕奚站起身,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带着侍卫们离开了迎来楼。***
“归晴,你冒了信城的名,立足未稳。如今在公众之下杀人…虽说那人只是个小卒,但众目睽睽,却是自毁名声之举。”获王府,后花园中。深秋,姹紫嫣红已经凋零,只剩下傲寒的菊,和一些常青树木蓬勃点缀。
绛瑛望着一身月白长衣,发束银环,腰系紫金玉带的归晴,叹了口气:“你今后若想谁死谁残,只管告诉我,咱们让死士私下处理掉便是。”
自归晴的疯病好了后,便只穿白色衣裳。月白、牙白、玉白…衣裳上连有颜色的花纹,也不肯着半分…想也知道,他是在为谁。
而归晴亲手杀死的那人,是北毗摩山岳骑队中的一名士官。那名士官,曾经在山道掳走衍真,并往衍真的背脊上抽过一鞭。归晴如今形貌大变,不再是那个肮脏狼狈、一身粗布衣的少年。那士官,从头至尾竟没有认出他。
如今,归晴心中全是狭念,到了近乎偏执和不择手段的地步。没错…是他亲手,将归晴逼到了这一步。所以,归晴向他要信城这个身份时,明知归晴是想掌控更大的势力,便于复仇,他却没有犹豫。
没了那些念头的支撑,归晴绝对会崩溃,可能真的活不下去。这一幕,他不愿看到。但是,纵使给归晴再高的名份地位,再百般纵容,大局始终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归晴只能在,他能掌控的范围内舞蹈。以归晴的天份资质、智慧见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喜欢归晴,却不能被归晴操纵摆布。这点至关重要。
“可是,不亲自动手,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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