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想什么,当真是人之常情。这里位处北地,明明半朵荷花也养不活,却偏偏要附庸风雅取名荷汀。
信城十六岁的生辰已在月余前大肆铺张、广邀来客。如今这场生日宴,自是比不得那时的规模。不过,经过绛瑛悉心布置,倒也精致排场。最重要的,是除了侍从婢女外,只得他们两人对饮。
绛瑛一直囔囔着要归晴不醉不归,频频上酒劝酒,并且以身作则,先干为敬。但没想到喝得太急,先醉倒的不是归晴,而是他自己。
“晴、晴亲亲…”绛瑛腮上两砣酒红,眼神迷离的能掐出水来,如八爪鱼般趴在归晴身上,嘟着嘴去亲他的唇。归晴没奈何,只得让他扭住亲。却未想到,他竟将舌头也伸了进来,深吻得忘我,看得周围下人掩嘴偷笑。
“小王爷醉了,快扶他回去休息吧。”归晴看他要闹出笑话,连忙将他从身上扯下来,尴尬地朝绛瑛带来的侍从吩咐。
“不要…我只要晴、晴亲…”绛瑛大着舌头,转身又趴上了归晴。见他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归晴只得站起身,将他扶起来,顺着他的话:“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如何?”
绛瑛听了这话,也不再说什么,脸上只嘻嘻笑,如一滩烂泥般任归晴扶着。“北奴,你跟过来侍候。其余人收拾酒席后,都散了吧。”
考虑到绛瑛不知道还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归晴只叫了北奴跟着,就扶着绛瑛离了席,朝他的卧房走去。走了一路,到了绛瑛卧房,归晴便命北奴在门前守着,别让人进入,免得看了笑话。
他自己,则扶着绛瑛走了进去。进了房,归晴让绛瑛躺在床上,他自己则在铜盆里湿了帕子,准备给绛瑛冷敷,降些酒气。
没料到一转身,就被惊得帕子掉地。绛瑛已经脱得光溜溜,趴在床沿,眯着眼睛朝归晴笑。他当真醉了,连柔软的耳垂和微隆的胸膛都变成了粉红色。
“晴、晴晴…过来,要亲亲!”绛瑛在床上扭着身子,声音突然高起来,憨态撩人,如耍赖要糖吃的孩子。
“…好,这就过来。”归晴没奈何,只得走过去,坐在床沿。绛瑛嘻嘻笑着,紧紧搂住归晴,响亮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大口。亲过以后,尤不满足,又在他颈项锁骨间乱拱了一阵,留下几个吻痕牙印。但他始终是醉得厉害。弄了一阵后,自己先架不住,昏昏沉沉睡倒在归晴怀中,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