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数遍了。
南泱自己也快麻木了吧。
三千年了,她从一开始选择禁术,就知道该承担这样的代价。
医生很快过来,按照梅仲礼的要求为南泱注射了药剂。
枕头和大片的床单全被汗湿了。
过了一阵子,她的表情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平淡,刚刚进来的孙绪雪拿了纸巾,体贴地帮她擦去了额头的脸侧的汗。
她面无表情地从孙绪雪的手里取了一张纸巾,微微张开嘴,擦去舌尖上被咬出的血。
孙绪雪眼中含泪:“老祖,您不要每次都咬自己的舌头了好不好?舌头破了,您连饭都没法吃了,您实在忍不住就咬嘴唇啊,起码我还能给您敷药……”
“嘴唇破了,她会看见的。”
南泱淡淡道。
孙绪雪张了张嘴,眼泪流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绪雪,给我一个镜子。”南泱看向她。
孙绪雪忙手忙脚乱地掏了一个小镜子,哆嗦着递到南泱的手上。
南泱打开镜子,在里面细细端详着自己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嘴角也有一点凝固了的血痂,她用纸一点点都擦干净,纸巾来回叠几下裹住那些血渣,扔进垃圾桶。
“你们出去吧,叫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