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了身。
她抬起头,紧紧盯着枕巾上排列规律的花纹,一瞬不瞬,不敢眨眼。
不多时,那些花纹便逐渐扭曲起来,搅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她双眼微眯,眼底浮起一层水雾,混着枕巾上依然翻涌成水的纹路,托着她迷失在一次又一次的悬溺中,再也挣脱不掉。
颤抖。
抛起。
潮湿。
下坠。
青涩的动作,却也足以抚慰她空虚了三千年的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或许是一个小时,也或许是两个小时,远处的钟楼模模糊糊地响了许多声的样子。
窗缝中的冷风吹了进来,撩起书桌上刚刚剥下的一张巧克力糖纸。
轻欢捏着剥好的巧克力,小心地塞进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嘴里。身上这人早就跪不住了,整个身体无力地压了下来,额角与鬓边的头发全部被汗濡湿,眼尾沾着一点湿润的泪。
南泱含着甜腻的巧克力,连咀嚼的力气都丧失了,只能任由可可脂在自己口腔慢慢融化成水。
“还好么?”轻欢不停地摸着她墨黑柔软的长发,语气里盈满了心疼。
南泱抿了一下唇上的糖渍,虚弱地嗯了一声。
“我学得好不好?”轻欢搂紧了身上的南泱,嗓音温柔轻缓,“你舒不舒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