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轶把纸片翻过来,果真在那里看见了另外的六个字——
“特别特别高兴!”
。
夜幕总在不经意时降临。
虽然有一层窗帘遮挡,但仍能透过一丝缝隙窥得窗外的夜色,高楼大厦间五彩的灯光交相照映,让本应纯粹的黑暗多孕藏了一些五彩斑斓的幻梦。
一模一样的数不清的小狐狸玩偶堆满了床,从床头堆到床尾,似一片玩具海洋,有那么几只调皮的跃到了地面,东倒西歪地觑着床上的旖旎。
轻欢坐在一旁的靠椅里,双腿蜷缩起来,胳膊轻柔的环住膝盖,下巴搁在膝骨上,出神地望着在一片狐狸玩偶里睡着的南泱。
好像累到她了。
刚刚过程中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或许是太过投入,也或许是那双惯常清冷的眼睛染上**时太过诱人,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知休止。像刚刚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把玩起来时,总是会忘记时间、失去分寸。
后来,不知是第几次后,她才发现南泱已经哭了。
哭得很沉默,一点呜咽都没有发出,只是闷闷地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流泪。那么纵容,那么迁就,那么隐忍。
那么让人心疼。
轻欢咬住自己的手背,搁在鼻翼边的手指还萦绕着一股腥甜的香气。
这个女人,真的是上天送她的最好的礼物。
她是窗台陈砌的一捧新雪,是枝头绽放的第一朵花,是冰湖下才将苏醒的一尾红鲤。她是这般脆弱又精致,仿佛触及则碎、抚之则散。她应该再对她温柔一点,小心一点,把她当成一个小孩,无时不刻地去关怀她的生命的每一寸纹理。
下一次,一定要节制。
她有点愧疚地把头埋进膝盖里。
桌子上突然亮起一道光,伴着轻微的震动声。轻欢被分散了注意,抬起头,伸出手在桌上一堆杂乱的巧克力糖纸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划开锁屏。
是明晚澄发来的消息。
她点进去时,发现明晚澄换了头像,之前她的头像是一个小熊猫表情包,现在换了一张显然是在藏左影视城才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只被她握在手里的流氓兔,和阿澄有八分相似,照片的左上角隐约有一只垂下来的手,手里捏着一副金丝眼镜。
来不及多看这张头像的玄妙之处,明晚澄的消息又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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