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么和血脉至亲说话呢?”
秋桐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液差点洒出来,她噗地止不住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越笑,秋原的脸色越难看,他来是为了看秋桐笑话的,父亲安排他进了公司,而她还在外面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就表明了父亲的态度,无论她反对还是赞成,他依旧是秋家人,以后还可以争夺秋氏集团的继承权。
可她这是在笑什么?笑话他吗?
秋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不好意思,我只是听说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笑的不行了。”
秋原长得像秋文生,五官还算好看,可他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人像阴冷的蛇。现在黑着一张脸,眼睛眯着,跟电影里演的反派似的。他板着脸,语气硬邦邦地问:“什么好笑的笑话?”
秋桐明眸带笑,鲜红的唇弯起,温声道:“你说,我们是血脉至亲的家人,你是我哥哥……抱歉,我身体里,流的是夏淑云的血,而你,不要以为你姓秋,就是秋家人了,想做我哥哥?你还不配。”
秋原控制不住倏地站了起来,拳头紧握,下颌咬的生疼。秋桐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明明她在低位,仰视着他的眼神却高高在上,像是俯视着一只蝼蚁,轻蔑又嘲讽。
她从来都是这样,看向他的目光,永远都像在看一个脏东西,或是一个跳梁小丑。哪怕如今他走到她面前,比她更得父亲的喜爱,抢了她的男人,进了原本属于她的公司,她还是睥睨着他,似乎毫不畏惧。
但,谁不会故作姿态呢?她不过是空有一张虚假的躯壳,内里早已空无一物罢了。秋原想着,缓缓坐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跟她撕破脸,他还没有得到更多的筹码,他要一击必胜,把她死死压倒,永远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