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生来就高人一等,所谓的把人玩弄于股掌,只不过是城府较深罢了,可被表面蒙蔽的人总会有清醒的一天,或许是这一生的最后一天,亦或许当下。
此时,在柳子轻的耳濡目染之下,稍有长进的褚回,便已经清醒过来,她这个大哥善于攻心,在情义上面,恐怕还不如她的二哥钱肃。
罗稹面色黯然,他死灰一般的闭合了下眼睛:“罢了,既然三弟为难,大哥也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走,陪我去花楼喝两杯”
褚回没有再不识相,毕竟刚刚拒绝了帮助别人,她便点头应了。
依旧是二楼的雅间,请的还是这花楼里头牌清倌人来作陪,罗稹心事重重,陶玉冉也无兴致,一番下来,只沉溺于美食的褚回吃了个酒足饭饱。
她不是感受不到气氛的尬尴,可是遇到解决不了,或是不愿参与的事,褚回宁愿做个只知道吃东西的傻子,总好过两厢难堪。
一顿宴席算不上宾主尽欢,但也不至于不欢而散,罗稹依旧周到的吩咐车夫把褚回送回家,而酒意正浓的他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返身回到了雅间里。
这边,褚回有些微醺的下了马车,冷风吹来,头脑也恢复了清明,天色已晚,院子里静悄悄地,本来有些萧索的人,看到了房间里昏黄的烛光,顿时就觉得温暖了许多。
待她走进,看到灯下低首绣着绢帕的美人时,本来清醒的人便又不自觉的醉了。
“子轻,我回来了”
“又饮酒了,坐下喝点水吧”
“不要”
“嗯?”
“子轻”
“何事”
“我可以……可以亲一下你吗”
柳子轻:“……”沉默不语。
被美色冲昏头的人还在不懈的努力着:“就……就一下,可以吗”
柳子轻低下头去:“褚大哥醉了,早些歇息吧”
恍若未闻般的,褚回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然后捧起柳子轻的脸:“子轻,这次,我没醉”
头缓缓下倾,呼吸声散乱的交错,近了,近了,两唇就要相触的瞬间,有人打破了这羞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