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像个男儿一样,怎么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别说二哥没提醒你,到了外面可别露出这副扭捏的样子,也忒丢人了”
“哦”闷闷的应了声,褚回垂头丧气的随便打开一间空房走了进去,事到如今,她们之间怕是隔了一条大河,还是没有桥的那种。
西院,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双手支在桌上的人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伤心或愤怒的痕迹。
可那发白的嘴唇还在隐隐颤动,再也掩盖不住主人内心的慌乱,大脑中片片空白,向来聪敏的女子却做不到冷静思考,原来这就是自己想要勘破的隐情。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又能怎样。
“呵”
一声轻笑,突兀的散在空气里,柳子轻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门前又绕回桌前,脚步一圈又一圈的绕来绕去,仿佛带动着双肩在渐渐发抖。
“柳子轻你当真是可笑…当真是可笑…可笑”失声笑开的脸上,是一双已经红了的眼眶。
晚饭间,一个面色如常目不斜视,一个眼神怯懦想看又不敢,毫不掩饰的生分,让在坐的的人都看了出来。
除去略有担忧的柳母和不以为意的钱肃,乐坏了第三位局外人。
柳韫卿见总是默默袒护褚回的自家女儿,回到家才半日就冷了脸,抛开那一点几乎不存在的,对女儿薄情寡义的认知,剩下的全是喜悦。
“女儿呀,明日爹爹上朝回来后,就去何府把亲事退了,这京中才俊众多,爹爹一定给你找个好亲事”试探又小心的话说出口,本以为没什么希望的柳尚书在下一刻就乐开了花。
只因为柳子轻放下碗筷答了句:“爹爹做主就好,女儿累了,先回房了”
余下的四人面色各异,想去劝说自家女儿的柳母,被看出她意图的柳尚书借口有事相商给制止了。
钱肃瞥了眼门前的丫鬟,低声道:“三弟,你怎么…怎么也不说句话啊,他们尚书府这不是欺负人吗”
褚回放下手中的筷子,方才柳尚书唤下人拿来的酒都没有人喝,眼下刚好方便了她,为自己满上一杯:“二哥,不怪她,来我们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