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冒,竟尔卧床不起。临终时,与娇妻爱子,诀了永别,又把那善后事宜,嘱托那襟夫玛哈赉,一声长叹,奄然逝世了。
人人有此结果,何苦贪色贪财。
朵奔巴延既死,那阿兰郭斡青年寡偶,寂寂家居,免不得独坐神伤,唏嘘终日。幸亏玛哈赉体心着意,时常来往,所有家事一切,尽由他代为筹办,所以阿兰郭斡尚没有什么苦况,做日和尚撞日钟,也觉得破涕为笑了。寓意于微。
转瞬一年,阿兰郭斡的肚腹,居然膨胀起来,俄而越胀越大,某夕,竟产下一男。说也奇怪,所生男子,尚未断乳,阿兰郭斡腹胀如故,又复产了一男。旁人议论纷纷,那阿兰郭斡毫不在意,以生以养,与从前夫在时无异。偏这肚中又要作怪,膨胀十月,又举一男。临产时,祥光满室,觉有神异,乳儿啼声,亦异常人。阿兰郭斡很是欣慰,头生子名不袞;哈搭吉,次生子名不固撤儿只,第三子名孛端察儿。蒙古人种,目睛多作栗黄色,独孛端察儿灰色目睛,甫越周年,即举止不凡,所以阿兰郭斡格外钟爱。
独古讷特两兄弟,年已长成,背地里很是不平,尝私语道:“我母无亲房兄弟,又无丈夫,为何生了这三个儿子?家内独有襟丈往来,莫不是他生的么?”说着时,被阿兰郭斡闻知,便叫二子一同入房,密语道:“你等道我无夫生子,必与他人有私情么?哪里知道三个儿子,是从天所生的!我自你父亡后,并没有什么坏心,惟每夜有黄白色人,从天窗隙处进来,将我腹屡次摩挲,把他的光明,透入我腹,因此怀着了孕,连生三男。看来这三子不是凡人,久后他们做了帝王,你两人才识得是天赐!”欺人乎?欺己乎?
吉讷特两兄弟,彼此相觑,不出一词。阿兰郭斡复道:“你以为我捏谎么?我如不耐寡居,何妨再醮,乃作此暧昧情事!你若不信,试伺我数夕,自知真假!”古讷特兄弟应声而出。是夕,果见有白光闪入母寝,至黎明方出。于是古讷特兄弟也有些迷信起来。我却不信。
到了孛端察儿已越十龄,阿兰郭斡烹羊炰;羔,斗酒自劳,一面令五子列坐侍饮。酒半酣,便语五子道:“我已老了,不能与你等时常同饮,但你五人都是我一个肚皮里生的,将来须要和睦度日,幸勿争闹!”语至此,顾着孛端察儿道:“你去携五支箭来!”孛端察儿奉命而往,不一刻即将五支箭呈奉。阿兰郭斡即命余子起立,教他各折一箭,五人应手而断。阿兰郭斡复令把五支箭簳;,束在一处,更叫他们轮流折箭。五人按次轮着,统不能折。阿兰郭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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