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籍滤州十五郡,归降元朝。又是贾贼殴使。整系南宋骁将,且尽知国事虚实,至此为元所用,授夔路行省,兼安抚使。整遂与元帅阿术,同心筹画,议筑白河口城,断宋饷道,进规襄阳。宋四川宣抚使吕文德,阿附似道,好为大言,闻刘整筑城消息,毫不介意。且谓襄阳城池坚深,兵储可支十年,元兵即来,亦不足惮。襄阳守将吕文焕,遣人报知文德,请先事预防,反见斥责。待刘整筑城已就,遂与阿术合兵攻襄阳。文焕登陴固守,数月未下,元世祖复遣史天泽等,督师援应。天泽到襄阳,见城高濠阔,料非旦夕可破,遂筑起长围,联络诸堡,把一座襄阳城,围得铁桶相似,水泄不通。
那时宋理宗已经归天,太子禥;循例嗣统,号为度宗。度宗昏庸,过于乃父,一经登基,便封贾似道为太师,倍加宠眷。似道入朝,度宗必答拜,有所谘询,必称师相;因此这位贾太师,越加尊严,一班蝇营狗苟的贼臣,且拍马吹牛,称似道为周公。似道益发刁狡,屡求辞职,甚至度宗拜留,为之泣下。且恐他不别而去,令卫卒夜卧第外,监住行踪。后复命他三日一朝,治事都堂,且就西湖中的葛岭,替他筑起大厦,以资休养,总道他是擎天柱石,保国元勋。若不如此,赵氏何致即亡。他遂颐指气使,无论军国重事,总须先行关白,方可举行,朝右大臣,偶或龃龉,立加窜逐;或因度宗稍有可否,即称疾求去,以故言路壅塞,苞苴公行。这度宗也全然昏迷,整日里宴坐深宫,与妃嫔等饮酒调情,乐得将国家政务,付于师相。师相恰日居葛岭,起楼阁亭榭,作半闲堂,筑多宝阁,取了一个宫人叶氏,作为己妾。他尚嫌不足,常令手下密访美姝,如果姿色可人,任她是娼妓,是尼觋,一古脑儿招入宅中,日夕肆淫。这叫作盲子吃蟹,只只道鲜。还有一桩最喜欢的事情,乃是与群妾斗蟋蟀儿。大约是寓意教战。自是累日不出,有诏令六日一朝,继复令十日一朝,他还是不能遵旨,阳奉阴违。那时襄阳日危,吕文焕连岁支持,很是惶急,一面向吕文德乞援,一面请贾似道济师。吕文德疽发背死,女夫范文虎代任,与乃翁同一糊涂,哪里肯发兵往援。贾似道没有别策,总教瞒着一个主人翁,便算妙计。
一日入朝,度宗问道:“襄阳被围,已是三年,如何是好?”似道怫然道:“北兵已退,这语从何处得来?”度宗道:“日前有女嫔言及,因此怀疑。”似道问女嫔姓氏,度宗不答。似道又要求去,经度宗固留不从。度宗没法,只好将女嫔遣出,活活赐死。可怜这红粉佳人,只为了一句话儿,平白地丧了性命!冤乎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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