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堵无形的壁垒,将漫天的春意截然拦停,院内死气沉沉,那颗歪着脖子的老槐树也不见半片翠绿,置盆上的那一个馒头与清汤寡水的白粥,亦没有了丝毫热气,婢女阿红与刘妈方才又哭了一通,此时眼眸通红,面色担忧着时不时望几眼那紧闭着的房门。
事发后,尤妲窈已经整整三日都未走出过房门。
期间滴米未食,滴水未进。
尤家全府上下,都觉得她这是丑事败露,羞于见人,在剧烈打击之下茶饭不思。
此时,充满着怨怼恨愤的尖利女声,犹如一道裹挟着霹雳电闪的惊雷,轰然炸在了院中。
“尤妲窈你个祸殃!
你不安于室,勾搭下人的沤事,已传出十里八乡了,我不过出门买个头花,都被人明嘲暗讽,说尤家女眷或都是水性杨花之辈,你一人放浪形骸就罢,偏偏还拖累了全家。
也难怪王顺良那厮,今日要上门来同你退亲!”
阿红与刘妈听得心头震颤,立马抬头顺声望去,便瞧见了个身穿桃红锦衣,二八年华的女子,被气得眉头竖立,眸光中几乎喷出火来,带着婢女阔步汹汹冲了进来。
此人正是尤家的二姑娘尤玉珍,她因着嫡出的身份被主母娇养惯了,平日里在后院中都是横着走的,眼见这是个不好相与的主,指不定今日要掀起什么浪来,阿红与刘妈揣着心尖,立马踏下石阶伸手去拦。
“二姑娘慎言!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
无论外人如何嚼舌都好,您可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人,大姑娘平日里如何谨守规矩,如何恪敬女德,这些年来您都看在眼里,您在外头不给大姑娘辩白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将这些脏污话递到面前来伤她的心?”
“奴婢指天发誓,大姑娘与那家丁甚至都未曾打过几次照面,更莫说私下会有何往来了,实在不知他为何要将脏水往大姑娘身上泼。
大姑娘平白无故遭此无妄之灾,她清清白白,容不得这般污蔑与诋毁。”
阿红护主心切,性子也更耿直些,涨红着脸急辨着。
尤玉珍嗤笑一声,眉峰一挑,语调愈发尖锐,
“呵,她被抓奸在床,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莫非冤了她不成?
清白?清白这二字你说给我听有何用?你去同遍京城的百姓说,有哪个会信?”
尤玉珍现下寻来,本就欲冲进屋内对尤妲窈泄愤,饶是遭到阿红与刘妈如铜墙铁壁般的阻拦,也不愿善罢甘休,指使着身后带来的婢女妈子为她开道,两拨人马顷刻间在院内推搡扭成了一团。
此时,尤家的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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