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子润哥哥吃了合不合的胃口。”
宫规森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由御膳房传到勤政殿,往往都已经有些微凉了。
李淮泽嫌少能吃到这般热气腾腾,锅气十足的菜肴。
他将原本需要三日才能处理完的政务,生生压缩到了两天半,这几日大多都是在路上过的,更莫说能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他确是饿了,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端碗舀汤尝了一口,只觉鲜香可口,味道浓郁,让人胃口大开,食指大动。
尤妲窈显然很在乎他的评价,神色紧张凑近了些,
“如何?好喝么?”
李淮泽已迫不及待执起筷箸夹菜,嘴上却只略显敷衍道了句,“尚能入口。”
尚能入口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手艺不佳,差强人意么?
尤妲窈闻言倒也并不自哀,只道了句,“这次或是仓促了些,待下次定做得再好些。”
她已在葭菉巷用过膳了,便没有动筷,只坐在次席上,给李淮泽步菜,时不时还道些家常闲语。
“这个时节的春笋是最嫩的,爽口又好吃。”
“香椿是我同阿红去摘的,昨儿个下午摘回来的,也是时令菜了。”
“子润哥哥觉得这鸡肉如何?下次去买只老母鸡来,给你炖汤补身子。”
…
除了至亲的母后与公主,这世上显少有人,能与李淮泽同坐在一张膳桌上。
且就算是她们二人在,也会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哪里会说这些日常生活中的细枝末节?
李淮泽其实很不习惯,剑眉紧蹙,原本想要让她莫再出声,可望着眼前桌上的美味佳肴,又觉得吃人嘴短,不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左右好像也并不排斥,便也干脆没有制止。
大多是尤妲窈在说,李淮泽在听。
偶尔她也会将话头牵到药膳,病情,去外养生之事上,李淮泽便也耐着性子简短答了。
放了筷,收了碗,尤妲窈极有眼力见地递上块拭嘴的巾帕。
虽说这几日他没在京中,可尤妲窈也没闲着,虽说表哥否决了她在仙客来歌唱的的法子,可她总觉得歌舞这几项技艺,今后早晚都能用得上,所以决意将这两样功夫捡起来,已在院中开嗓练了好几日歌,压了好几日筋了。
眼见他此时精神尚好,尤妲窈这才小心翼翼提及了这桩迫在眉睫的要紧事。
“……说起来,明日就要去仙客来赴宴了,不知子润哥哥可否有什么好主意?我倒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那赵琅,可那赵家的家仆口风都很紧,一时也探听不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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